,月楚临的神情中似有讶然。
不过转瞬间就消失不见。
“奚姑娘,”他礼道,“远道而来便是客,这几日不妨安心住在府中。
”
说完,又吩咐那小童子去安排住处。
月楚临看着和现下没什么两样,但与他相处的时间一长,奚昭就发觉些不同
他比现在要话多些,而且不是整日待在书房看书写字、处理府务和太阴门的簿册。
许是和太崖好一段时间没见,他问了他不少事,还旁敲侧击起他俩是如何认识的。
临近傍晚,又给他俩看了他收集的术法竹简。
一直到天黑,有医师来检查月问星的病情,他才离开。
入夜,奚昭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冬夜静谧,可她总能听见玉盘转动的清脆声响。
那是太崖留的提醒。
他点的三炷香相当于这里的三整天。
但识海危险,若无什么东西提醒,他们很可能混淆了时间,被彻底封在月楚临的识海中。
翻来覆去滚了几遭,还是清醒得很,她索性披着外裳去了隔壁太崖房里。
太崖恰好也没睡,她敲门进去时,他正在往颈上裹缠白布。
“道君的伤还没好吗?”奚昭看着他颈上的白布,她来时他已差不多快缠好了,看不见伤口如何。
“若说是,奚姑娘是要负责么?”太崖抬睫轻飘飘看她一眼,“深夜不休息,来我这儿做什么。
”
“睡不着,那声音太闹人了。
”奚昭指指天,又问,“若是这三整天都睡不着,会不会有送命的风险?”
太崖低笑:“奚姑娘整日忧心的事不少。
只管将心放进肚里去,这三天你只会觉得日子过得飞快,眨眼便没了。
即使片刻不睡,也没什么大碍。
”
“好像是有些,今天还没回过神,就已经到晚上了。
”奚昭思忖着说,“我今天注意过,没有瞧见那个野道士。
要不等明天,你想个办法支开月楚临,咱俩单独在府里逛逛。
而且月府府中也无异样道君,你和月楚临交好,就没在月府里看见过那道士?”
太崖说:“月问星离世前整一年,我都奔波在外,没到过月府。
平时仅靠书信与见远联系,自是碰不着那什么道士你之前说道士说了什么t话,可想起来了?”
之前和他提起那道士时,太崖也问过她。
不过道士是唱着说的,说得又快,她根本没大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