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芥子囊中取出三炷香,又将佩在腰上的八方道玉盘放在了地上。
“要往他的识海里去一趟,切莫取了符囊,在香燃烬之前出来即可。
”他道,握住她的手时,忽觉哪里有些不对。
垂眸望去,才看见她的指尖印着浅浅的齿痕。
“见远倒是藏了条疯狗。
”他语气含笑,脸上却没多少笑意。
这一声近似耳语,奚昭没大听清,抬头看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
”太崖不露声色使了个诀法,便将她指上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这三炷香至多可在识海中停留三日,记忆混沌,很可能忘了时间,或是置身何处。
玉盘转响有提醒之用,若是听着什么怪响,无须担心。
”
说话间,他二人盘腿坐在香炉前。
奚昭记在心里,又问:“那我们要去往哪一段记忆?”
太崖早已想过这事,道:“先前奚姑娘说月问星死前,月府曾收养了一个野道士,和见远说过什么卜卦的话便去此处罢。
”
末字落下,他一手按在玉盘上,再朝左一转
玉盘飞速转动起来,发出清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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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只觉天旋地转。
下一瞬,便置身旁处。
还没睁眼时,奚昭就感觉一阵彻骨的冷。
她打了个哆嗦,抬起眼帘。
面前是一道紧闭的漆红大门,牌匾上书“月府”二字。
“这应是一百四十多年前,我和见远早已离开学宫。
”太崖在旁道,若有所思,“此时还没与他生出间隙,倒不妨直接入府去。
”
说话间,他另一手手指微动。
奚昭顿觉暖和许多。
她问:“是不是跟当时进招魂幡一样,不能叫人察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