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消散在指间,指腹上似还残留着些许水痕。
“别这样。
”她又重复一遍。
“月楚临”仍是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情。
绕在周身的雾气却变得平和许多至少不再散出尖锐而刻薄的攻击性。
奚昭这才伸过捏着葡萄的那只手,指腹压在他的下唇上。
她碰着了他的牙。
每一颗都尖利无比,鲨鱼齿般,一不小心就很可能被勾伤。
太崖倒没说错。
月楚临的影子就和毫无理智的怪物一样。
奚昭翻过手腕,将葡果推入他口中的同时,指腹缓缓磨过锋利的尖齿。
她虽磨得慢,却使了不小的劲。
“月楚临”被迫张着嘴,隐约感觉到她似想要压断他的牙齿,连带着齿根也生出迟缓的痛意。
攻击性还刻在本能当中,他下意识想要合嘴。
但还没动,便听见奚昭问:“要做什么?”
“月楚临”回过神。
剥了皮的果子不经细嚼,便能尝着湿润的甜水。
他难以咽下,又吐不出,只能不住牵连着银丝从嘴角坠落。
也是这时他才发觉,太崖的妖气并不是附在那颗果子上。
他探出舌尖,轻易便感受到她的指腹上似沾着什么东西。
和沙粒的质感差不多,不过比那还要细微。
也藏着浓厚的妖气。
他一把握住她的腕,喉咙里挤出意味不明的怪响,同时耐心卷舐起那些粉末。
缓慢又耐心,不留一点儿地舐净。
再和着那软烂的果子,一同咽了下去。
那股令他不快的妖气随之缓慢消失,直到最后一点也消散不见,他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