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崖没和平常那样回刺,只道:“那想必月二公子对影子异变也不了解了。
”
月郤的神情中多了几分警惕:“你什么意思。
”
“我说的话,你未必能信。
不妨自己去打听,你兄长如今是何模样。
”
月郤蹙起眉。
若放在之前,太崖在他面前说这些话,他只会将人赶出院门。
可上回蔺岐与他说过那些话后,他的疑心不免重了些。
他沉思片刻,忽抬手拍了下屋檐上的獬豸石兽。
那石兽顿时活了过来,在地面刨了刨,随后飞入夜空之中。
在石兽离开的空当里,月郤摩挲着手中箭矢,太崖站在院中一动不动。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约摸两刻钟后,石兽又回来了。
它在屋檐上蹦跶了两下,然后跳上月郤肩头,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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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听,月郤的脸色越为凝重。
听到最后,他挥了挥手。
小兽便又跳回原位,没一会儿就变回了石头。
月郤压下视线,双目沉沉地看着太崖。
片刻,他站起身,跃身跳下屋檐。
“随我进来。
”他道,转身进了前厅,又在四周布下好些禁制。
做好这一切,月郤才问:“道君可知这石兽说了什么?”
太崖缓声道:“约摸是见远的影子出现畸变,如今他正试图用血线压制。
”
“看来道君已亲眼看见过。
”月郤说,“当日父母离世,兄长挑起重担。
应是在那时使用太多术法,眼下才会这般。
”
“月家已无人能清除影瘴?”
“就算有,也都是治标不治本。
”月郤稍顿,“道君今日找我,便是为了此事?”
太崖:“月二公子应当比我更清楚,任由影子畸变有何后果。
”t
月郤缓声说:“依道君之意,是觉兄长现下太过危险。
”
他虽没说得太明白,但二人皆是心知肚明。
若真任其发展,这满府中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