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能喝多少啊,这一瓶能喝得完吗?”
太崖只笑:“一瓶喝得完,奚姑娘莫不是要让我全喝了?”
奚昭晃了下酒瓶,另一手忽然卡住了他的下颌,使他稍仰着头。
太崖稍怔:“你”
刚吐出一字,他便被灌了口酒。
最开始仅是一小口,像是在试探什么。
眼见着他喉结微滚,将那口酒咽了下去,奚昭便将那青玉瓶彻底一倾
清澈的酒水争相涌出瓶口,一股脑儿全倒进了他嘴里,瞬间就将嘴角的血迹冲淡几分,流过侧颈,再沁入衣衫,襟口的血也被晕染得变浅不少。
太崖只觉清冽的酒水一下全呛进了喉咙,他下意识想要避开,却被奚昭紧捏着下颌,根本躲避不得。
他呛咳着,抬手意欲推开她,却反使她灌得更多。
随之涌上的是强烈的窒息感。
比起被人掐住颈子,更像是将头埋在水中。
没法呼吸,窒息感直往肺腑里冲去。
他只能不断咽下酒,清楚感受着意识在一点点远去。
脸上、嘴角的血被寒潭香淡去许多,从殷红变成浅浅的绯色。
没过多久,血水就被彻底洗净,露出原有的冷白面容。
倒完最后一点,奚昭松开手。
太崖再无平时那般漫不经心的模样,而是在她松手的瞬间便躬低了身,剧烈咳嗽起来。
大半衣衫更是被酒洇透。
奚昭晃了下空空荡荡的瓶子,说:“你这瓶子竟能装这么多酒?”
她感觉倒出来的寒潭香远不止一瓶。
太崖还在咳着,并未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