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不熟,也应被两记耳光给生生打熟了。
埋进土里都忘不得。
蔺岐将唇抿得平直。
半晌才说:“道君是故意为之,为何?”
太崖轻笑,缓声道:“在他眼底,如今我已成了银杏臭果。
既嫌我多管闲事,我便给他找些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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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岐语气不善:“那也不该将奚姑娘牵扯进来。
”
这两天他都看在眼里,太崖每一句话,都明里暗里将自己和奚昭牵扯在一块儿。
“放心,见远不会找她,避她还不及。
”太崖瞥他,“倒是你玉衡,早让你别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修炼上,你不听,果真修出个木脑袋。
”
蔺岐冷下眉眼:“道君何意。
”
太崖坐在椅上,单手支颌道:“我们进府已过一月,当日与他定好,拿半条命来修这府中禁制,他便帮你解决了那追杀令的事可眼下如何?追杀的人都已逼到府外,未见他有半分行动。
”
蔺岐思忖着说:“道君要迫他行动。
”
“见远此人工于心计,又爱盘算得失。
若不逼他一把,只怕真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处理好追杀令的事。
”太崖缓声道,“现下他火上眉梢,管他是你是我,最想做的便是t将我二人从这府里赶出去。
”
“可岐以为,仍不当牵涉到奚昭。
”蔺岐冷声道,“师父若是想让月公子心生忌惮,唯恐我们坏了他的谋算,自可推弟子出来当这靶子。
”
“你以为他是怕为师与奚昭来往,会破坏他的打算?”太崖轻笑,将月楚临送来的香塞到了柜子最里面,用书作挡,“或许有此缘由,可玉衡,识人不能仅识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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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气渐退,天还热得很,但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样晒得人头昏。
奚昭打开花房大门,看见灵虎正在扒拉一个镂空竹球。
杀死蓬昀已是三天前的事了,那灵虎吞噬了鬼气,这几天精神头足得很。
见她来了,灵虎咬着竹球往前一抛,想要她陪着他玩儿。
奚昭接过竹球,放在边上不动。
她开门见山道:“月楚临今早出门去了,说是有事要办,这几日都不会回来。
他不在府里,出府要方便许多你走罢。
”
灵虎本要去扑那颗球,听见这话,顿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