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下一口气儿,勉强逃出奚昭的院子。
一出院子,他就径直找到了月楚临。
这月府中,唯有他还能保下他的魂魄。
“月公子!”蓬昀被绯潜吓得胆战心惊,伏地便作痛哭,“求月公子救我性命!”
虽察觉到有鬼气靠近,月楚临却没想到会是蓬昀。
且还只剩下些许魂气。
“蓬夫子,究竟发生何事?”他起身,意欲扶起蓬昀,同时朝他体内注入妖气,帮他维持着魂体的稳定。
感觉到魂体趋于平稳,蓬昀终于从大惊大惧之中勉强稳下心神。
这一月在月府里住着,他看得清清楚楚。
月楚临和那奚昭根本没多少往来。
一边是感情并不深厚的客人,一边是鬼域。
孰轻孰重,他理应明白。
思及此,蓬昀再无顾忌道:“全是那奚昭所为!月公子,那奚昭便是偷走恶鬼鬼核的贼人,亦是她将我”
“蓬夫子,”月楚临突然打断他,面上仍是那副亲和神情,“您说的话,楚临如何一个字都未听懂。
”
蓬昀一怔,又嘶叫着将话重复一遍。
从他在奚昭身上感受到的鬼气,再到奚昭有意杀他,且挑拨他和薛知蕴的事,都说了出来。
只不过太过骇惧,一时忘了提起绯潜。
月楚临耐心听到最后,先是问他:“夫子,今日这些话,可曾向旁人提起过?”
等蓬昀摇头,他便又问:“依蓬夫子所言,是想捉昭昭去鬼域问罪?”
听他这般亲昵称呼奚昭,蓬昀已觉不对,但尚未反应过来,话就已脱口:“自然!不过一人族女子,竟妄想干涉鬼域事宜!”
“蓬夫子,”月楚临温声道,“您眼下何尝不是在干涉月府私事。
”
蓬昀一怔,随即瞪大了眼。
一股剧痛陡然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