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奚昭走得太近,对她并无好处。
我若不在月府,你要好生照看着奚昭。
”
月郤垂下眼帘,掩住沉沉双目。
“嗯,兄长放心。
”
语气平常,搭在膝上的手却攥得指节发白。
*
夜里滚了几声雷,第二日又作晴天。
奚昭吃过早饭就接着昨晚的书看,想继续找在招魂幡里看见的符文。
差不多翻完一本书,一无所获,忽听见门外有响动好像自从她开始蕴养灵物后,感官就变得敏锐了些。
她放下书,循着声儿往外走。
外面,蔺岐正走进院门。
“小道长?”奚昭上前,“这会儿不该在修缮禁制么,找我有何事?”
与她视线相对,蔺岐不免又想起昨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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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屏了呼吸,勉强压下躁乱心绪,语气平静地应着她的话
“禁制已检查完了,只需修缮。
施以诀法,便能自行修复,偶尔查看便可。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布囊,递给她,“这是刚炼好不久的丹药,有调养之用。
每日服一粒,一月后再作更换。
”
奚昭接过。
他说得不错,隔着布袋子都还能摸着那丹药的温热气。
明显是刚炼出来的。
她摩挲了阵,目光又落在他脸上。
还是冷冷淡淡的,眼下却浮着淡淡薄青。
若不细看,真瞧不出来。
她忽想到什么,眼梢见笑。
“小道长,你别不是整晚没睡?”
蔺岐一怔。
随后,那白玉似的耳上便透了红。
他垂下眼睫:“雨夜嘈杂,难以安眠。
”
若非那透红的耳尖,仅听声音,真瞧不出丝毫异样。
这人可真有意思。
奚昭扯弄着药袋子的系绳,单看着他,也不说话。
良久,蔺岐终是被那难以忽视的视线迫得说了实话:“岐总思虑着昨晚的事,故此一夜不得卧。
”
奚昭忍不住笑:“原是这般,我只当每回下雨你都要失眠一次。
若这般,竟比天机阁的人还算得准了。
”
蔺岐定下心神,最终将一夜所思全盘托出。
“我知晓奚姑娘是有所求,才接近与我。
师父亦提醒过,但岐”他稍顿,轻而又轻地送出几字,“是心t甘情愿。
”
奚昭没想到他这般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