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蔺岐被他挑起怒火,语气不免放得重了些,“仁义好施、救危扶困,哪一个字与他沾得上干系。
”
月郤愣住,怒意就这么僵在了眉眼间。
“不允她出府,是因府外不太平?”蔺岐抚平袖上褶皱,缓声说,“何等的不太平,竟一步都不让她出去。
若以岐之所见,你二人和奚昭非亲非故,府外再不太平,也绝非干涉她去处的缘由。
”
这话有如重石砸下,砸得月郤头晕目眩。
惶惶然中,他断续道:“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蔺岐尚未查清月问星的事,许多话不敢断言。
他只道:“与其问我,月公子不若想想,令兄可曾瞒过你什么。
”
“你!”月郤拧紧眉,“你这贼子,别不是想挑拨我与兄长!”
蔺岐抿紧唇,神情中不悦明显。
他再不提此事,反问:“不知月公子今日为何要来?”
月郤扬眉:“我先前不是说了?你一个亡命徒,自不能让你乱说些话,影响了绥绥。
”
“不,”蔺岐道,“我是说,你从何而知我要来找奚姑娘。
”
月郤稍怔。
“我来的路上遇着了令兄是他告诉了你?”蔺岐淡声说,每个字儿却都跟针似的往月郤心上扎,“看来令兄不仅将月公子视作兄弟,还是他的一把利剑,可随意驱使。
”
这话已算是明示月楚临的用心了。
月郤面露错愕,久久不语。
而蔺岐也不欲再多言,转身就走。
“等等!”月郤突然叫住他。
蔺岐回身:“还有何事?”
月郤攥紧拳,愤怒消去,复杂心绪尽数写在脸上。
又作茫然,又作迟疑。
他犹豫许久,终于开口:“她出不去,是因体内种了禁制。
”
蔺岐眼帘稍抬:“我替她检查过,并未探到禁制痕迹。
”
“自然查不到,是我和大哥一起弄的。
兄长当日说人和妖不同,尚且不谈整座太阴城,就这府里也有太多妖。
有了禁制,也好护着她。
”月郤稍顿,“至于其他的,我不信你,也暂且不能说。
”
蔺岐明了他的态度,顷刻间就做好决定。
“今日未对奚姑娘说出的话,岐会继续埋在心底。
”他道,“还请月公子先弄清楚,令兄有无隐瞒。
”
月郤清楚他这是各退一步的意思,皆为着奚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