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碰着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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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凉亭出来时,太崖还万分肯定蔺岐虽被奚昭搅动了心思,但向来是个按行自抑的执拗性子。
断不会轻易放纵自己。
以至于他看着蔺岐试着用不同法子去驱除蛇毒时,面上还带着戏谑的笑。
那般冷淡神情,八成看出蛇毒是他弄出来的了。
此事过后,不免又要拿些死板规矩犯上斥他。
但没过多久,他便眼睁睁看着蔺岐俯身半拥住了奚昭。
从他的视角望去,清清楚楚瞧见了那素来吐出些冷言冷语的唇,是如何吻在那截白皙的颈上。
暗红的血溢过唇角,向来漠然的神情竟也透出些许靡丽。
分寸?
太崖的笑渐渐沉了下去,心底莫名翻起股躁意。
任由那人带着他一点点沉进未知的情爱里去,这便是他说的分寸?
偏还不止于此。
又见奚昭坐在了蔺岐腿上,甚还朝他投来视线,他再难维持住笑。
正要出去,忽听得一阵脚步声。
太崖回身而望。
前方,月郤箭步流星地走过小径,手里还拎着东西。
正是意气张扬的年纪,熠熠星目含笑,走路都似带着热风。
“道君?”月郤笑道,“算我走运,正巧要找你,刚进院门就碰见了。
”
太崖转身朝他走去,大有把他堵在篱笆假山外的意思。
“月小郎君,”他顷刻间就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不知找我有何事?”
月郤甩了甩手中的木盒。
“前些天你那徒弟帮了问星一回,大哥嘱托我定要以礼相谢这不,知道你那徒弟多画符,便托天水阁打了支符笔,刚到我就送来了。
”
太崖调笑道:“多谢公子心意。
但不凑巧,我那徒儿正好出去,恐怕要些时候才能回来。
”
“这样么”月郤脸上的热切陡然消下几分。
“不如先给我,等他回来了再给他。
”
“也好。
”月郤把木盒往他身前一递,“说实话,我与你那徒弟有些不对付。
要当着他的面儿,还真说不出这些话来。
”
话落,他又要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