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太崖又笑出了声。
好不容易忍下,他忽又想起这会儿还在屋里誊抄符书的蔺岐。
如今想来,他去帮月问星十有八九是为着奚昭。
思及他每回一脸冷淡地说“弟子自有分寸”的模样,太崖眼一移,瞥向奚昭。
他忽道:“再不说笑。
恕某直言,我看奚姑娘对我那徒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怕是要栽大跟头。
他不是那话本里的大妖,多半不会受人蒙骗。
”
奚昭:“……”
别把她说得跟话本里害人的妖怪一样成么。
她正要刺他一句,就又听得他道:“玉衡向来性格寡淡,哪怕有什么念头,也会竭力压下。
拿不咸不淡的路子对付他,起不了什么效,只会使他越发回避。
”
奚昭眼帘一抬:“什么意思?”
太崖眼梢挑笑道:“我带玉衡四处游历已有数十年,教他许多,但从未试验过他。
哪怕人界学堂,也常有课试堂试,以此来看出师父教得如何,学生又学得如何奚姑娘既然对玉衡有意,不妨让我教你如何做,也顺道替本君试试我那徒儿的道心。
要嫌无趣,还可拿出些筹码。
”
某一瞬间,奚昭仿佛看见他身后长出了几条狐狸尾巴。
原来这就是师徒啊。
想尽办法坑对方。
但对她也不是全无好处。
她想了想,问:“怎么做?”
太崖起身,绕至她身后,道了声“得罪”,便手作剑指压在她的后颈处。
“嘶”后颈突然传来阵刺痛,像被蚂蚁咬了似的,奚昭捂着颈子起身后退一步,蹙眉看他,“你做什么?”
太崖收手,指背搭着条小蛇,随他动作变回了刺青,盘附在手指上。
“放心,毒素很快就散了,没什么危险。
”他促狭了眸,随后附在她耳畔低语几句。
越听,奚昭的脸色就变得越古怪。
听到最后,她几乎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