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当与鬼界通个气,免得闹出笑话。
如今两位殿下都在这儿,捉只恶鬼罢了,哪需要请什么道人来。
即便嫌劳烦殿下,那太崖道君不也在?”
月楚临恭谦:“前辈言之有理。
”
“快些将那恶鬼除了,也免得影响王上出巡。
”抛下这句,蓬昀转身便走了。
月楚临静立在原地,望着那干瘦鬼影。
等人走远,身后的提灯童子终于忍不住道:“公子,那老鬼未免也太嚣张。
真当自个儿是殿下的夫子,就得人人都听他的了?在咱们府里竟还摆出这副作派!”
“不急。
”
月楚临始终温笑着,灯光映来,才觉他笑意不达眼底,反透出股漠然。
他转过身,身影渐隐在夜色当中。
“居功自傲,又有犯上之嫌。
”他稍顿,“气数已尽。
”
*
第三天,宁远小筑。
前些日子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场雨,今日总算放晴,一碧如洗。
蔺岐拿起八方道玉盘,正要出门,太崖忽出现在了门口。
“玉衡,”他径直入了门,坐下,懒靠着椅背,“今日先不急着去检查禁制,为师有话想要问你。
”
蔺岐放下玉罗盘,耐心等着他开口。
太崖:“前些天下大雨那天晚上,你去了哪儿?”
“观月楼。
”蔺岐答得详细,“罗盘出现异象,故此去了趟。
”
“然后?”
“未受多大影响,应是府中鬼魄太多,干扰了禁制。
”
“我并非是问禁制的事。
”太崖懒散道,“你去观月楼时,可看见了什么,又做了何事?”
想到他应是知道了昨夜的事,蔺岐索性再不瞒他:“弟子去观月楼,看见鬼域蓬昀无端攻击月家女儿。
倚强凌弱实为小人作派,弟子便出了手。
”
“哦,月家女儿看来你已经知晓那鬼魄的身份了,是她亲口告诉了你,还是你自己去查的?”
蔺岐沉默一阵,终如实道:“那鬼魄时常出现,恐其有害,所以去查了她的身份。
”
“你倒是热心肠,也不怕鬼域怪罪到你身上。
”太崖揶揄,但无讽刺之意。
“我易了容。
”
“易容?”太崖轻笑,“你是易了容,那如果鬼域的人真来找,你要从何处捏造出个捉鬼的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