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黑得很,他嗓子实在干得厉害,便强撑着起身,想喝点儿水。
只是刚坐起来,一片昏暗中就传出人声
“二哥,你要什么?”
月郤:!
他陡然恢复了精神,睡意一下散得干净。
似看见他的反应,那人幽幽道:“二哥,你在怕我。
”
废话!
大晚上的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人,谁能不怕?!
月郤恼蹙起眉,点燃烛火的同时扯开嘶哑嗓子:“你找我做什么?”
平日里不都眼巴巴地跑奚昭那儿去了么?
灯火如豆。
映出月问星那张白冷冷的脸。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房子中间,直勾勾盯着月郤。
“二哥,”她轻声道,“你生病了。
”
雷声轰鸣,天际划过的亮光将她的脸映得死白。
“嗯,怎的?”
月问星的视线在他身上一寸寸地移着,最后落在那疲惫的双眸上。
“很难受吗?”她问。
月郤登时警觉:“问这做什么?”
他可不认为她会关心他。
月问星走近,慢吞吞道:“二哥,你要是疼,不若让我替你受着,我不怕疼的,还能帮你调养灵火我知晓怎么做,以前娘时常教我。
”
月郤瞬间回神:“你还在想着那事?”
“嗯……”月问星轻声应了,语无伦次,“二哥,就把你的身子借给我一小会儿吧,就一小会儿!这府里到处都是鬼域的人,走哪儿都能撞见。
分明下着大雨,可他们为何还在外面?我不想被带去鬼域,走了好几处,哪都能看见他们。
可奚昭还在等我,还在等我,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
“等会儿!”月郤突然打断她,“你说谁在等你?”
月问星抬起眼神迷乱的眸子,这才后知后觉到自己说了什么。
“没,没谁。
”她避开他的审视,“我……我就是想四处走走,可又怕撞见薛家人。
”
“要是怕撞见,就好好待在屋里。
”月郤乜她,“大哥在你的房间四周布了结界,薛家人闯不过去。
”
“可我二哥,二哥……”月问星浑身轻抖着,神情错乱,像是将某种情绪压抑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