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何?”奚昭追问。
月郤皱起t眉,他似乎并不愿提起这桩事,但还是逼着自己开口。
“那年秋里,不知从哪儿来了个野道士。
太阴城里满是妖,娘觉着他可怜,又怕有恶妖伤他,就让他进了府。
谁知那野道士竟赖在府里不走,整日满处打转。
“直等入了冬,他在府里乱逛时碰着了问星,便开始神神叨叨地说什么命在极阴。
没过两天下了场大雪,隔天他就走了,走后不久问星就跳了湖。
”
越听,奚昭越是心觉错愕。
惊怔过后,她思忖着问:“会不会是那道士说了些其他的东西?”
“确然是那野道‘点醒’了她。
”月郤咬重“点醒”二字,概有不快之意,“她跳湖自尽,是为走上鬼修的路子。
但妖鬼自尽,要终日陷在殒命时的痛苦里,循环往复。
”
奚昭逐渐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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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有月圆夜和下雨时,她才能从那痛苦中暂得解脱?
难怪她昨夜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月郤渐渐冷静下来。
虽说月问星时常做出些离谱举动,但到底是他血亲。
他道:“她以前就说想要个朋友,故此大哥才不拘着她,放任她靠近你。
但她的情绪太不稳定,若是闹得你不快,要记得与我说。
”
奚昭点头,视线又不自觉地飘向窗外。
“就没其他办法?”她道,“总不能一直这样。
”
一直这样白天夜里地挨着罪,谁能受得了。
“放心,大哥早在准备了。
”月郤坐在她身旁,语气稍缓,“而且她这些年也在修炼。
”
……
好像有哪里不对。
奚昭瞬间回神。
不是。
等会儿!
他说的办法,该不会就是取了她的魂魄,再把她的躯壳拿来给月问星用吧?
她斜挑起眼看他,试探着问:“做什么准备?”
月郤突然陷入沉默。
他往后一倚,双手环胸。
似在懊恼提起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