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往奚昭那儿去?”
“嗯。
”月郤颇不耐烦,“要不要提醒他两句?他是来修缮禁制的,总往绥绥那儿跑算什么事。
”
“不用管。
”
“不用管?”月郤恼道,“如今赤乌内乱,不知多少乱七八糟的杀部领了公子岐的追杀令。
他可倒好,跟着他师父躲咱们这儿来了。
那太崖也是,未免太过嚣张,真以为我们不清楚赤乌的事,把他那乖乖徒儿塞府里,拿我们当盾不成?”
“慎言。
”月楚临道,“一张追杀令也论不出对错。
”
月郤不快:“我没说他做了什么错事,只是无端惹来不少不相干的麻烦!”
“此事不必再议。
”月楚临话锋一转,“蔺岐和奚昭来往无需干涉,不过要时刻注意着他二人的动向先前让你去查奚昭的来历,如今已半年有余,可有结果?”
“还是那样,什么都没查到。
”
月楚临思忖片刻:“再往外查,天显和赤乌两地都不要放过。
”
月郤眼下根本不想听这些,敷衍“嗯”了声后便起身道:“天黑了,月问星只怕又要跑出来乱发疯。
我再去绥绥那儿看一眼,大哥早些休息。
”
月楚临一言不发。
直等人走到房门口,他才忽然唤道:“阿郤。
”
月郤回首。
飘摇的烛影间,他的长兄平和望着他。
“阿郤,”他道,“为兄仅有你一人可信了。
”
月郤怔住。
良久,他攥紧拳道:“我知道,兄长。
”
***
月郤走后不久,奚昭关上了花房大门。
她挪开角落里的花架子,架子后面又是另一光景
墙上被凿出不小的泥洞,里面铺了松软被褥,泥壁上还嵌着几颗光线柔和的夜明珠,一旁摆放的小碗里堆了不少生肉。
而被她捡回来的老虎幼崽就蜷缩在被褥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目光警惕。
她照料得细心,老虎的伤口已快要愈合,也有活力耍玩了。
不过它对她还是分外戒备,碗里的肉一点没动,要是她靠得太近还会冲她呲牙。
但没关系。
奚昭在身后摸索着,最后找出一根拿狗尾巴草编成的逗猫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