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复制的。
”
这句话一出口,她的声音骤然变得清醒得可怕,就好象她心底的不安一样,她又重复了一次,“这不是复制的?”
“全埃及上下仅此一枚现在被你摔坏了,你要怎么办。
”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随即眼睛又一次落在了礼冠上。
朵提起过这是拉美西斯请人赶制的,那么就应该不是那独一无二的下埃及礼冠。
她又抬头看着他确实略带微愠的脸,一时间也分不清楚到底谁在说假话。
于是只好干巴巴地又问了一次,“你到底要让我做什么?”
“那样的事情我不愿说第三次了。
”他把礼冠放到一边,“修补的话还来得及,但是你给我解释,为什么要摔坏它。
”
“我不是……”
“若不是用尽全力摔到地上,它根本不可能碎裂成这样。
”
狡辩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他彻底堵了回去。
支支吾吾了半天,连拙劣的理由都找不出来,她只好低低地嘟囔,“对不起。
”随即她又抬起眼睛,无奈地说,“不管你打算要我做什么,我就是不想要这个礼冠。
它属于埃及的王后殿下,你伟大的妻子,请你不要随便把它当作余兴节目的道具。
”
话一出口,屋内一片静寂。
他皱起眉头,看着她,评估着她的想法。
突然,他侧过头去,不再看她,“我明白了。
”
“啊?”
他站起身来,俯视着她。
高大的身体挡住了从他身后射来的光线,他的表情一片朦胧。
“我说过的话,请你记住。
你想要的东西,直接和我说就是了,就算不拐弯抹角,我也会尽量满足你。
”
“我不懂你的意思。
”
他抬起眼扫了她一下,随即就转身离去了。
自那以后,他似乎突然变得更加忙碌了起来,来探访她的次数也骤减。
可米托尔依然是每天都过来给她讲解宝石的鉴定和制作方法,但也非常小心地不再提起那日拉美西斯的事情。
从可米托尔的只言片语里判断,才大约知道他是在忙碌登基纪念式的各项事情,她便提出想要出去走走,或者至少去看一下阿纳绯蒂。
结果却是被狠狠地驳回了。
之前至少他还会找理由,而现在的回复就变成了,“登基纪念日之前,哪里都不能去。
”
以保护她为名,而实际上,她已经被软禁起来了。
想到这里,便觉得“事情不妙”。
一旦被与外界隔离开,就很容易失去对现实世界的黏着、减弱了自己对周身事物的控制感进而变得无助而紧张。
日子在安静的光阴流转里悄悄滑过。
很快,离登基纪念式还有三天的时间。
艾薇下定决心,一定要趁机溜出宫去。
那一日阳光灿烂,微风拂动。
可米托尔心情极好地在艾薇面前又讲解了一通宝石的基本打磨理论后,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学徒准备打道回府。
临行前被艾薇留下来喝了点上埃及送过来的酒,不仅颇有些神采飞扬起来。
于是也就没发现自己的一个小学徒被艾薇绑起来锁在了自己的床上,而跟在她后面的两个学徒里,有一个是艾薇装扮成的。
发现这件偷梁换柱的事情时,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