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什么提雅男爵的事情,随便好了,大不了我就好像对待本杰明一样,让他也哭着回去。
”
艾薇在上次见面的本杰明白金汉伯爵三儿子的茶里放了芥末,不过碍于莫迪埃特侯爵家的面子,那位可怜的少爷终究是没有爆发出来。
就快19岁了还做出这样小孩子的事情,那件事情让艾弦简直是哭笑不得。
艾弦想着,嘴角不由想要勾起一丝笑意,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艾薇有些尖锐的声音,“我交往的朋友,都是你们的棋子,我恋爱的路径,也要遵照你们的安排。
我是爸爸的女儿,哥哥的妹妹,但是我不要做你们的牢笼里听话的小鸟!”
艾弦抬头,却看到艾薇皱着眉。
水蓝的眼里写满了怒意。
他想开口解释,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看着艾薇快速地转头过去,越跑越远,越跑……越远。
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聪明、骄傲、可爱。
她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呢,她的眼底都是抹不去的哀伤与孤独。
过去一年里,艾薇那过度抑郁的样子,他再也不想看到了,他再也不要那个样子出现。
如果鸟儿的飞翔只会换回伤害的话,不如就把它禁锢在笼子里吧。
艾弦垂下头,锋俊的眉毛紧紧地扣了起来,他点燃了手中的烟。
艾薇冲进自己的屋子,重重地合上门,然后反锁起来,一股浓重的倦意骤然袭来,她将身体靠在偌大的窗户旁。
雨水打下来,让玻璃变得模糊不清,桌子上女佣不知何时准备好了红茶。
伸手端起,轻轻搅动,银质维多利亚风格茶匙在深红的水面上拉出一条优雅的弧线,划碎了她映在红茶里的面孔。
抬起头来可以隐隐看到伦敦桥,水滴落在泰晤士河上,整个城市渲染起一片低落的忧郁。
她猛地放下茶杯,沮丧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堵住耳朵。
不要想起,不要回去,不要再好像死去一般地活着。
她已经走出来了,她可以好好地活着,就好象以前一样地活着,那个人在三千年前如何,与她无关。
无关……?抬眼猛地看到左手那一圈始终没有淡去的灼伤,淡淡的红色仿佛在嘲笑她的全部努力仿佛蝉翼一般脆弱。
她丧气地将手猛地向一旁挥去,砸到了身边的电话。
铃声刚响起来还不到半声,恰好被她这么一挥把电话接了起来。
里面沉默了一秒,然后年迈管家的声音就不动声色地那样传了进来,“艾薇小姐,兰迪公爵小姐要邀您明天共进晚餐。
”
艾薇顿了顿,然后说,“这件事你问我做什么,你去问弦哥哥或者父亲。
”随即把电话扔到一旁的软垫椅子上,后仰着身子,不愿再去理会这无聊的问题。
管家不急不缓地说了下去,“这是艾弦少爷应允的……需要我去帮您拒绝吗?”
艾薇猛地扑过去,一把抓住电话,“就明天晚上。
”
温蕾@兰迪与艾薇约在了一家颇为有名的意大利馆子的独立房间里。
温蕾是艾薇在这个上流社会圈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位熟识好友。
她是一个很会交际的人,也是一个大partyanimal,不管是什么样的聚会,她都会插一脚,人面也是极广,很懂得令人开心的交往方法。
在艾薇刚到达英国的时候,她的口音还有点奇怪,加上家里发生的事情,使得她更少与别人交换心里的想法。
在艾弦有意的介绍下,她认识了温蕾,那时,温蕾便笑称艾薇是个老古董,总喜欢在家里憋着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空费了一身的好舞艺。
于是,即使艾薇多么不乐意,也被她硬是拉出去颇参加了一些有趣的聚会。
几次下来,两个人就熟稔了起来。
“听说你最近过得很惨,”温蕾俏皮地眨眨眼,“怎么样,今夜有一个很有趣的聚会。
”
艾薇没有什么兴趣地点点头,示意听到了。
兰迪公爵小姐看看四周没有人,便轻声继续说了下去,“是个化妆舞会来的,大家都打扮成各种奇怪的样子,在豪威尔的家里聚会,从晚上9点一直到午夜。
很有趣的,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参加,而且保证没有媒体的烦扰就算有的话,化妆舞会也没有人能看到面孔的。
我看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陪我去吧,在家里闷坏了。
”温蕾开心地切开一块甜点,放到嘴里,“我都想好了,我一会就给艾弦打个电话,说你今天去我家住,然后我会想办法把你从那群保镖那里带出来。
”
艾薇放下叉子,不假思索地说,“哥哥一定不会答应的。
他现在限制我交往圈子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