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洛语时没好气地翻身瞪了他一眼,钊子立马悻悻地抽回了手,“气性这么大,哪儿有半点病人的样子?”
再严重的病患,碰上金钊这种糟心的工友,多半都得气痊愈了。
洛语时起身套上工装,拿上毛巾出了宿舍。
老何见他身形有些晃动,责怪地瞅了金钊一眼:“就你话多。
“
“我这不是逗他呢么?”钊子无辜地耸了耸肩,“谁知道他今天真的病了。
”
老何叹了口气:“小洛这孩子挺不容易的,父母不在了,家里有个老人,还有个小孩,年纪轻轻就当了家里的顶梁柱,性格自然沉稳一些。
就算真的病了,多半也是忍忍就过去了,哪会跟你似的到处宣扬?要我说你这毛头小子平时就不要老是没事找事地招惹他,听见没有?”
“我怎么招惹他了?“钊子把茶缸往桌上一放,“我那明明是关心他……”
话音未落,洛语时就端着塑料牙杯走进了宿舍,他一抬头,正巧对上钊子那双慌乱的眼睛。
四目相对的瞬间,钊子连忙移开视线,干咳两声,改口说道:“关心他……是不是拖延了工作进度。
”
洛语时把塑料牙杯放回窗台:“放心吧,拖不了。
“
钊子看了洛语时一眼,知趣的闭了嘴。
“话真多。
”老何无奈地指了指钊子的鼻尖。
――――
炙热的骄阳灼烧着大地,空气被热浪蒸得变了形状。
对于建筑工地上的工人来说,酷暑尤其难耐。
在工头的带领下,一行人徒步赶到附近的工地,开始了整栋建筑的收尾工作。
遥望周遭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洛语时感慨万千。
七年的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回忆当初刚刚来到北京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青葱少年,带着对于大都市的憧憬和现实给予他的重担,半主动半被动地住进了纸醉金迷的帝都。
而今七年时光过去,岁月磨平了他所有的憧憬,留下的只是现实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