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夫人的话还没有开口,就被阮陵童打断了。
她勉强的笑了笑:“母亲,您不要多问,也不要插手去管,就听我这一次吧。
还有朝阳的亲事,已经是刻不容缓了……要不然,新帝可能就要给她指婚了。
”
“给朝阳指婚?”阮老夫人愣了愣,问道:“是京城的哪户人家?”
“……皇后娘娘的表弟严质遥。
”
“宛平严家的那个浪子?”阮老夫人惊呼,“这可不行!朝阳不能嫁给严质遥,若真的嫁给了他,不是一辈子都毁了吗?”
整个燕京城,谁人不知道严质遥就是个招猫逗狗的浑球,每日里挥金如土,都二十多岁了也没见成亲娶妻,性子上来了连亲生父母都敢辱骂……这样的人,若真的让朝阳嫁给了他,还有活头吗?
“我都知道。
”阮陵童无奈的叹气:“但是上个月阖宫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时,皇后娘娘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很明确了。
我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说要回来征求一下朝阳的想法……”
“当务之急,我们是要给朝阳找一个家族比不上严家的,最好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后生。
”阮老夫人想了一会儿,说道:“让皇后娘娘觉得是朝阳天生的没福气,有眼不识金镶玉。
也让严家觉得,朝阳是嫁了比严质遥更差劲的人,一辈子定是吃苦受罪。
只有这样,才能既不得罪皇后娘娘,又不得罪严家。
或许能逃过这一劫。
”
只是可怜了朝阳,好好的金枝玉叶……
“母亲说的正是我想的。
”
傍晚时分,贤太妃让她宫里的掌事嬷嬷去皇后宫里跑一趟,就说是她思念家人心切,留了阮老夫人和阮三小姐在寿安宫住一宿,还请皇后娘娘允准。
晚霞渐渐弥漫在天边,大片大片的橙红色,十分壮丽。
阮清川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