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说的是什么话。
”阮清川笑起来,“就算没有皇家和臣子之间的关系。
由原,你也是我嫡亲的外甥,我记着你的喜好还有什么不妥吗?”
他和由原说是舅甥的关系,其实更像是玩伴,俩人年岁相当,少时也是常在一处玩的。
后来他入了仕途,在公共的场合见到由原便是正经的行礼问安了,私下里的相处还算是亲近。
朱由原“嗯”了一声,嗓音很闷:“舅舅,我把人给送回了诏狱。
和赵临说的是他从诏狱逃了出来,被我抓到了。
”
他明显是胡扯的话,一个四岁不到的孩子,能从锦衣卫所看管的诏狱里面逃出来?
但是赵临却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还和他道了两句谢。
朱由原也知道,若不是有舅舅的关系在,赵临估计都懒得听他说这些胡扯的话。
毕竟一个有实权的锦衣卫首领,又怎会看得上他这种空担亲王名分却没有丝毫权力的皇子。
阮清川:“……”
他咳嗽了两声,问道:“赵临他没有说什么吧?”
朱由原摇摇头,“没有。
”
阮清川:“……”
朱由原喝了一盏热茶水,又自己拎着茶壶满上一盏。
他沉默了许久,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打算,“舅舅,我准备过完年,去西北大营里历练几年。
到时候我和父皇提起时,他若是不同意,您就帮我说几句话。
”
“西北常常起战事,你这是要上战场了?”阮清川俊眉紧皱,“由原,战场凶险。
”
朱由原从小好武,宫里的大内侍卫首领有好几个都是教过他功夫,虽然谈不上是武艺超群,寻常的练武之人却也近不了他的身。
“凶险才出功绩。
”朱由原神情冷凝,冷硬的侧脸有着刀劈斧凿的决心:“舅舅,我不会一辈子都屈居人下的。
”
他也希望能有一天,他可以自己来决定自己想要做的任何事情,而不是要去看别人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