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川看着妻子把丫鬟们指使的团团转,又好笑心里又动容。
他眉眼间俱是温柔:“我又不是个琉璃人,那就这么谨慎起来了。
”
他身体不好,一有记忆起就是吃汤药和保养身体。
母亲自然是对他极好的,但是却也从来不在这种小事上谨慎,她常说少时多吃些苦头、多受点冻……未免就不是好事,也能锻炼人的气魄。
所以,即使是到了冬天,阮清川的手心里再冷,也不会抱着汤婆子的。
苏姝抬头看他,一双桃花眼乌溜溜的。
她咬了咬红唇,说道:“你虽然不是琉璃人,但在我眼里……就应该是这么谨慎的。
”
身体不好还不谨慎吗?
真是的。
苏姝一贯是懂事的,但倔强起来也是真的倔强。
她看着阮清川,眼睛都不眨,就等他回自己的话。
阮清川看了妻子一会儿,失笑摇头,让她坐在贵妃榻上。
他蹲下身,很有耐心的给她穿绣鞋。
他说:“你说的都对。
”
苏姝满意了,俯身去搂阮清川的脖子,软声软气地:“那你以后都听我的……好不好?”
馨香温热在怀,阮清川也不问她说的“以后”都是具体指那些事,一律的点头应下。
阮清川亲了亲妻子的侧脸,辗转亲到了红唇。
苏姝却紧张的很,都不敢回应就推开了。
虽说这会儿内室里没有别人人,但是秀儿和莲儿很快就会回来了……她总是害怕被丫鬟们瞧见。
阮清川很显然是明白妻子心思的,伸手摸摸她的发也没有再继续了。
秀儿果然掀起内室的细布帘子就走了进来,把灌好热水的汤婆子递给了阮清川,外面还有一层素粉色绸缎夹棉的套子。
苏姝瞧见了就问:“……这套子是我做下的?”
秀儿笑着应“是”,又回答她:“上面绣的海棠花还是您自己亲自画的花样子呢,您忘记了?”
苏姝摇摇头,她真的给忘记了。
或许是重生前的自己绣的吧。
阮清川却细细观看起苏姝绣的海棠花了。
莲儿把堂屋里的炭盆点燃了炭火,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