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柠没有说话,他心里是很想继续留在国子监的,但是却没法反驳母妃。
阮陵童到底是疼爱自己的小儿子,此刻看到他一声不吭的又不忍心了,她无奈的叹息,“柠儿,你是皇子,不比那些外边的寻常世家子弟,有些事情总也不能自己做主的。
”
她知道小儿子从来都讨厌束缚,总想要自由自在的,但是没有办法。
他一生下来,命运就几乎定下了。
朱由柠“嗯”了一声,低下头去,却也答应了,“母妃,我知道了。
”
“好孩子。
”阮陵童伸手摸摸小儿子的头发,又问起家中老母亲的身体。
朱由柠认真回了,最后却和阮陵童说道:“母妃,我总觉得三哥这一趟过去外祖母家,有些怪怪的,脸色一直阴沉着。
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又说不上来。
”
“你三哥……”
阮陵童想起自己的大儿子,却最终也是摇摇头,“他的脾气一向都是闷闷的,有什么事情都是藏在心里的。
以前在宫里住着的时候还好一些,能时常见到他,纵有不妥,我还能劝说一两句。
现在他都建府住在了宫外,我更是鞭长莫及了,再者他又不会主动告诉我什么。
”
她摆摆手,“也罢了。
”
朝阳公主和阮老夫人最亲近,缠着朱由柠问她老人家的近况。
月色很好。
银白色的芒倾泻而下,留下一地的无暇。
蘅华院里。
苏姝沐浴后准备睡下。
阮清川却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个小葫芦玉瓶过来了。
他还把松油灯罩上琉璃灯罩,端着上床。
大红绣海棠花暗纹帷帐放了下来。
苏姝愣愣地:“……夫君,你做什么?”
“给你涂些药。
”
“涂药?”苏姝看着阮清川把松油灯和小葫芦玉瓶放在一旁,又伸手去拉她的被子。
苏姝莫名有些慌了。
她结结巴巴地:“夫君……要涂什么药呀?我好好的,不必涂药。
”
松油灯昏黄的光线照在阮清川线条流畅的侧脸上,如仙人一般俊雅。
苏姝盖的大红麒麟送子锦绣缎面被子很快被拿到了一旁。
她穿了一件藕荷色细棉布襕裙,裸露的细白小腿如玉。
“不看一看,怎地知道是好好的?”阮清川的神情正派又认真,他伸手就要去撩底襕。
仿佛这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非做不可。
还要看一看?
苏姝羞涩的不知道要怎样才好,慌神的功夫,已经被阮清川得了手。
苏姝窘迫极了,欲要挣扎,腿儿却被按到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