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苏姝让秀儿抱着一柜子的银票和金、银元宝去见了苏鸿和宋梅茹。
苏鸿刚好下了衙门后去琉璃院陪妻子用晚饭,他倒是没有说什么,宋梅茹却又气的骂上了。
“不过让赵姨娘管个家,她却贪了这样多的银钱,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宋梅茹又想起在苏姝那里喝过的陈茶碧螺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姝姐儿是我嫡出的女孩儿,竟然喝的碧螺春都是陈茶,我当时就觉得有猫腻,没想到好处都让赵姨娘一个人给捞去了……”
苏鸿叹一口气,看向妻子,“既然事已至此,骂她也无用的。
还不如趁机好好整顿一下府里,以备着往后。
”
妻子原先最是个柔弱娴静的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次被赵姨娘给狠了,脾气倒变了许多。
骂起人来也比以前厉害。
宋梅茹冷哼一声,让林嬷嬷把柜子抱去了自己的内室,嘟嘟囔囔地:“这是我姝姐儿找到的,等她出嫁时,我要都拿来给她做嫁妆。
”
“随你的意思。
”
苏鸿倒不在意这个,本来长女嫁过去阮家,也算是高嫁的。
阮家那样的世家大族,他们苏家是配不上的,银钱嫁妆方面自然是要多带一些,越多越好。
也好让长女在阮家过得舒坦些,不要轻易被人看不起。
苏姝却愣住了。
母亲刚才一提醒,她才想起来她就是用了陈茶碧螺春招待的阮清川……
她还特意问阮清川好不好喝?
阮清川还说了好喝。
阮清川是唯爱碧螺春的人,难道就没有喝出来是陈茶?苏姝很是不信。
“姝姐儿,姝姐儿……”
宋梅茹连着唤了女儿两声,见她还在发呆,就伸手拉了她一下,“你怎么了?”
苏姝被拉的身形一晃,抬眼去看母亲,还是没反应过来,“母亲……怎么了?”
“我是在问你。
”宋梅茹打量女儿的神色,“怎么心不在焉的?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苏姝端起茶盏喝茶,低头掩饰眼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