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脸上已经泛起夺目的红,他攀着季随云颈子,在季随云耳边呵出一团滚烫的热气:“季叔叔,不想和我酒后乱性吗……”
季随云喉结微动,宋白足够克制他的所有自制力和理智。
季随云干脆把宋白打横抱起来就往楼上走:“我瞧你也不是想好好吃饭的样子,有能耐去床上骚。
”
宋白一双手紧紧攥季随云的领口,他开始胸闷起来,气管里像塞了一团塑料布,卡的一口气出不来进不去。
宋白本来还担心没喝太多酒精含量高的酒会不会没用,可这时他放心了。
那种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难受,让宋白丝毫不怀疑他会不会因承受不住而猝死。
他不是个很能忍痛的人,此时却连眉都没皱。
季随云把宋白抱到床上,他抚着宋白潮红的脸,帮他擦干净细小的汗水,季随云以为宋白醉了。
“阿白,你心跳的好快好乱。
”季随云还在笑,眼角的细纹里都是温柔和幸福。
宋白意识有些模糊,他简直想捂着心脏毫无形象的滚几圈,他喘不上气了,口鼻像被淤泥牢牢堵塞住,那些淤泥还在蔓延,直到覆盖上每一个毛孔,极端的堵塞下是对自身每一个细胞的灵敏感知。
突突突的心跳声敲在耳膜上,宋白难过的拱起腰,肌肉猛然放松时他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有一瞬间的停顿。
宋白控制不住张开嘴嗬嗬的喘着粗气,他在意识模糊中好像是听见了嘈杂慌张的呼喊,他莫名其妙被什么呛住了,他失去了意识,甚至已经不清楚是自己的呕吐物吸入阻塞了气管。
这个夜晚动静闹的很大,许多人提起来都忍不住擦冷汗,半点不夸张地讲古时候帝王急症深夜惊床也不过如此。
甚至于除医护外绝大多数一知半解的人都以为是季随云出了事。
周归璨深夜被电话铃声惊醒,来电显示是季随云,他当时就有了种心惊肉跳之感,果然接起后他听到季随云不稳的声线,他像个手无无措的孩子,一遍一遍地反复说:“周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
季随云听不进人讲话,他神神叨叨地细碎地自言自语:“……他怎么能这样,他是多恨我才能这样……我好疼啊周哥……”
周归璨沉声道:“冷静点季随云,把定位发给我。
”
季随云诺诺的应下,梦游似的抖着手指把定位发给了周归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