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失笑:“我知道了妈,你快休息去吧。
”
宋白洗好碗之后把客厅和厨房的地拖了一遍,他身体确实有些虚,才干了这么一点活腰就疼到直都直不起来。
宋白才涮好拖布就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一看竟然是王华薇。
“阿白,汤熬出来了,你喝点尝尝。
”王华薇递过来一个不锈钢的铁盆,里面奶白色浮着香菜的汤还冒着热气。
“薇姨辛苦了,你怎么过来了?”
王华薇知道宋白的意思,笑道:“孩子们也都累了,伏成正铺床呢,他朋友跟他一起住,我就多给伏成房间送了两床新被子让他俩随便收拾去吧。
”
宋白表情僵了一僵,他觉得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很诡异,像邪恶的反派,或者皮笑肉不笑的女巫,嫉妒、恶意、痛苦交错着一股脑灌进他的大脑。
宋白不合时宜地出神,几个月前陆伏成房间换了大床,那天还是任含桃给自己打了个电话,告诉自己守岁的时候和陆伏成睡在一起就不会响以前那么挤了。
陆伏成的新床,第一个睡的人竟然是徐飞。
陆伏成正派又保守,但耐不住主动哀求的人,宋白每次钻到他怀里哼哼唧唧要抱的时候,陆伏成从来都是耳尖通红的拒绝,然后要不了多久便头脑发热地把宋白压到身下,几乎是在父母眼皮子底下偷情般疯狂地欢爱放纵。
宋白只要一想想陆伏成会碰徐飞,便剜心似的疼。
宋白浑浑噩噩接过汤盆送走了王华薇,把汤放到冰箱保温后回到卧室穿上羽绒服出了门。
宋白没有走远,北方的冬夜很冷,寒风呜呜咽咽的刮着。
草丛里时不时窸窸窣窣动一阵,然后残影般蹿出一只野猫,但也很快没了身影。
宋白坐在长椅上,小区里很安静,偶尔看到的几个晚归人都是脚步匆匆地直奔家门。
宋白不知道坐了多久,夹着烟的手指已经冻的失去了知觉,这几天发生的事一遍一遍的在他脑海里转,他闭上眼的时候总觉得有一阵又一阵的闪光灯打在脸上,耳边嘈嘈杂杂地恍惚人声都在用最恶毒的言语骂他。
宋白脚下已经散落了一地的烟头,到后来的时候他几乎每吸一口烟都要干呕着咳嗽一阵,但他还是不想停,他是在凭借着这种直接作用于身体上的伤害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