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劝慰着任含桃,他是心里最难过的人,却劝慰着别人。
任含桃揩着眼泪:“你宋叔从小就喜欢你,你也是他最骄傲的学生,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你对阿白那么好,可我们家……”她说不下去了,她觉得真的亏欠了这孩子。
宋白自从知道陆平出事的原因后一句话都没说,他接受不了这因为自己横生的事端,更无法接受昨夜一片兵荒马乱中自己在和罪魁祸首狂乱的媾和。
在看似意外的灾祸下,没有一个人怪宋白,但宋白却压抑着铺天盖地一样的难过。
他带着洗不干净的堕落肮脏,再一次见到陆伏成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任含桃去护士站询问陆平具体情况和一些缴费细节了,陆伏成带着宋白和季随云一起去病房。
宋白身体很难受,双腿直打晃,他昨晚放纵太过,只觉得后面似乎还含着勃动粗壮的东西,连着尾椎向上还麻木着。
任含桃不在,季随云半点不把陆伏成放在眼里,他干脆半揽着宋白:“慢一点,实在担心的话咱们在上海找医生也行。
”
走在前面的陆伏成身形微微一顿,他转过头看着两人,眼神有些凉:“我父亲的病静养为主,就不麻烦季先生动用资源了。
”
季随云没理他,只是轻轻把宋白额前几缕遮挡视线的碎发掖到耳后:“阿白做主。
”
陆伏成眼神不差,他恨自己眼神不差,将宋白耳后那块小小的樱桃色痕迹看的那样清,这种地方都被咬上了痕迹,那围巾包裹的纤细脖颈上肯定还有更多吧。
任含桃跟他说宋白去陪老板的时候陆伏成都能想到他们去做了什么,可当亲眼目睹,依然心口痛到发闷。
宋白推了一下季随云,他怯怯地向陆伏成提议道:“哥哥,咱们等会再问问医生,条件允许的话咱们去更好的医院。
”
陆伏成没有说话,他转身继续向前走,宋白忽然被某种恐惧击中了,陆伏成第一次将他落在背后,就仿佛不要他了。
宋白脑子一热,快步上去就要拉陆伏成的手,陆伏成非常灵敏的条件反射一样把右手抽开藏在身前,他不看宋白,反而是对季随云投去了歉疚的一眼:“季先生,我和他早就结束了,孩子估计吓坏了,你哄哄。
”
季随云冷冷道:“可他总不长记性,吃着锅里的看着盆里。
”
季随云把宋白拽到身边,向陆伏成道:“孩子不光要宠,还要把规矩立起来,否则总是会让人伤心。
”
宋白听出季随云的威胁,瞬间就不敢再去多看陆伏成。
而陆伏成也怕季随云跟宋白生气,更不会多去关注宋白。
终于,三人终于各怀心事的走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