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了,夜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今天那两个男人照例来做饭收拾房间,还给宋白捎了盒焦油含量很低的外烟。
平时还没什么感觉,可能是习惯使然,季随云今天晚上没回来,宋白一个人竟有些害怕。
他把屋内所有窗帘全关上,明亮的灯光撒遍每一个角落。
宋白抱着他的船,把那个曾经陆伏成不让他碰的木雕摸了一遍又一遍。
宋白现在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季随云给他的手机不知道设定了什么后台程序,除了打电话发短信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连新闻界面都打不开。
他每日的活动只剩下在偌大的房子里转一转,偶尔盯着窗外,一看就是一天。
宋白心情总是很低落失望,但他强逼着自己按时吃药,宋白还不想垮,他不想让父母失去儿子。
他不太愿意自怜自艾地再怨季随云了,宋白心里一直把给季随云下药拿走他的电脑那一刻当成了两清,现在他要靠着季随云把视频拿回来,季随云对他冷嘲热讽他就心平气和地受着。
季随云这边到了第二天上午就把这两天的事物处理完了。
他晚上要出去,中午忍不住想回家看看宋白。
季随云觉得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像自己一样有家都不敢回的人了。
最后季随云到底还是让司机在楼下等,他将文件和电脑锁好之后就乘着电梯下去。
车行驶得很稳,季随云在后座边闭目养神边想晚上该怎么应付乔铭。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来,他随意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瞬间就绷直了身体。
“季先生抱歉您给我们的电脑我们现在才跟踪恢复出它邮箱里的内容。
”宋白的电脑季随云交出去已经几天了,宋白真的很谨慎,该删的该隐藏的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季随云深吸一口气才道:“聊天内容发给我。
”
季随云用手机邮箱翻看发过来的聊天截图时,身体和大脑简直被劈成了两半,身体在痛,大脑在骂他看这些东西是自讨苦吃。
季随云看到宋白对一个外人谴责批判自己,他说,季随云让他恶心死了,只要能让季随云痛苦可以做任何事。
他很失望为什么强效的安眠药不是毒药,他因文档里的密码锁而烦躁,他说,电脑拿给你们,季随云舍不得对我怎么样,私人电脑里绝对还有其他东西。
季随云猛地咳嗽起来,喉口一股浓郁的腥锈铁腥味。
季随云推门进去的时候宋白在吃午饭,他正伸手去盛一碗热气腾腾的米汤。
宋白见季随云进屋,顺口问道:“你吃午饭了吗?”
季随云直直地盯向他,脖子生锈似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