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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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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一个诗人。

     天气更冷了,季随云带宋白回了最开始住的地方。

    张嬷也跟着他们,日日都把墙上那尊木雕擦的锃亮。

     回去的事情是宋白先提的,原因是有一日季随云把他拢在身下施为的时候忘了锁门,小姑娘跑进来,才拼好的拼图摔碎了满地。

     有些事不该让孩子看到。

    男人媾和交缠的裸体,落在正常成年人的眼里都算阴影和恶心。

     季随云不以为忤,他所经历过的和宋白全不相同,也没法过多体会到宋白的羞耻心,但他也不会驳了宋白难得的要求。

     去拿抗抑郁药物那天是季随云亲自去了一趟,挂号排队,随后又走了一趟外滩。

     刘治坐在季随云对面,他习惯性的叠着腿,双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和面对病人时一模一样的态度。

     刘治说:“随云,及时止损,这是你从小听到大的一个词。

    ” 季随云倦倦地垂着向来自傲的头颅,他声音低的近乎喃喃:“对别的事我可以分析利弊分析得失,对他我做不到,他如果肯稍稍给我一点甜头,我甚至真的可以什么都给他。

    ” “那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那个男孩子了,他满身满心伤,会不会太残忍了?” 季随云苦笑,他反问了一句:“我突然想担点责任了,你相信吗?” 季随云的责任,他生来三十年主动愿意在感情上担负起来,这是一个男人最高的承诺,哪怕疲倦,哪怕厌烦,只要是对那个人,这辈子就绝不辜负。

     刘治清楚的却是从前的季随云,天性凉薄,这个男人身上巨大的压迫感全来源于他的企图心和野心,刘治并不明白,到底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纠葛,会让季随云如此认真而坦诚的说爱上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孩子。

     季随云没对外人过多说什么,他在刘治这里短短的睡了一会。

    醒来之后整理利落衣服,挺直脊背,似乎还是曾经那个没折损过一丝半点骄傲的男人。

     晚上季随云回去的比平时早,他轻车熟路地径直走进卧室,拉开开放的阳台飘窗,不出意外的就看到昏黄廊灯下静坐着的人。

     空气里漫散着一股还未散干净的烟味。

     “晚上吃了什么?”季随云问他。

     宋白过了良久眼珠才动了动,他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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