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湿漉又影绰,他话音落下,怀念似有所感,仰头看向自?己被束缚着的手。
手腕被细细的领带勒的泛红,莹白的手腕,一圈的红,圣洁却又有污秽,像是某种残暴的掠夺欲和侵占欲。
……
段淮岸是记挂着明天要回家见家长的。
但他也?记挂着今晚是半个新婚夜,所以?一开始,他的想法就是尤为扭曲的在放纵与?克制间徘徊。
好在,怀念的睡裙给了他答案。
他向来没什么克制可言。
在她面前更是如此。
偏偏是她主动的。
平日?里,她主动接个吻,段淮岸都会立马产生?反应,更何况是此刻。
他折腾了许久,仿若不知疲倦。
室内汗涔涔的,晕着潮湿的热,像是长久未散去?的夏天。
然而当段淮岸抱着怀念睡去?,意乱情?迷的餍足夜晚,室温是无法退去?的灼热,进入他梦里的景象,却是铺天盖地的白雪,是凛冽寒风的冬天。
德国的冬天,天黑得很早,下雪的阴霾天,雾气重重,繁华的城市街头,却寂静无人。
因为迟径庭嫌待在家太无聊,所以?三人出来闲逛。
以?往他们仨人聚在一起,都是迟径庭和陈疆册在说话,偶尔他们想起来有段淮岸这?么个人的时候,再喊他一声。
今天亦是如此。
迟径庭和陈疆册二人在前面走,段淮岸百无聊赖地跟在后头。
路过一家珠宝店的时候,段淮岸停了下来。
风雪并?未给橱窗里的珠宝覆上任何污秽,橱窗里灯火通明,钻石闪烁着耀眼的光。
放在橱窗最显眼位置的,是一枚钻戒。
前方的二人,后知后觉意识到段淮岸没跟上来,二人半疑半惑地走到段淮岸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他盯着枚钻戒。
只是他神色疏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样子?。
迟径庭怂恿他:“喜欢的话就买啊,一枚钻戒而已,又不贵。
”
陈疆册也?说:“看中就买了吧,虽然现在没有女朋友,但未来总归会有的,有备无患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