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往前走的,你也要往前走,不要再?想你那位前女友了。
”
一旁的迟径庭在心里倒吸一口冷气,这真是亲妈,哪壶不开提哪壶。
段淮岸神色不变:“知道了。
”
程松月:“妈妈会经常来英国看你的。
”
听到这话,段淮岸皱了下眉:“不要。
”
程松月果然怒了:“我来看你,你还不乐意?了?”
登机的提示声响起,段淮岸头?也不回:“走了。
”
他往登机口走,身形清瘦挺拔,灯光洒在他身上,给?他周身嵌上一层疏冷的光。
倏地,他转过身来,视线往外扫。
迟径庭明显地感觉到,段淮岸掠过他们的目光,在找人?。
在找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段淮岸当然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嘴角扯起抹自嘲又讥诮的笑,视线收回,低敛的眼里是挥散不去的黯淡。
周身的气压好?像骤然降至冰点。
目睹这一幕的迟径庭,无奈叹气。
迟径庭是自己开车来的,没和段淮岸父母一同回去。
他出机场的时候,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眉头?拧住,几?乎没有任何迟疑,拔腿追了过去。
穿过幢幢人?影,期间他不小心把人?的行李箱给?撞倒,匆忙扔下一句“抱歉”后,又紧追过去。
怀念拉开出租车门的时候,车门似乎多了道阻力。
她转过头?,对上迟径庭气喘吁吁的脸。
彼此都?震惊,彼此都?失语。
直到出租车司机出声:“要上车吗?不上的话,赶紧走,别打扰我接下个客人?。
”
迟径庭俯身,和出租车司机说:“您先走。
”
随即,他把车门关上,然后,一把拽住怀念的手,扯着她到了路边。
迟径庭其实有很多话想和怀念说的,但是话到嘴边,看到怀念眼底压抑的红晕,和段淮岸临走时落下的那一眼,尤为相似。
迟径庭挑起半边眉毛,最后只?说:“他上飞机前,回头?看了一眼。
”
“我知道,他不是在和我们告别。
”
“而是在找你。
”
怀念垂着眼,脸上情绪平静的如一潭死水,“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