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怀念说,“他去做手术了。
”
“追求者?”
怀念瞥他一眼,语气?温吞:“是我大学室友的男朋友。
”
段淮岸躬身坐在?位置上,他生的高大,桌椅的间距过窄,以至于他的坐姿稍显束缚。
双手搁在?藤椅的扶手处,右手撑着下?颌,目光慵懒又直白地落在?怀念身上。
其?实重逢到现在?,两个人就草草地说了几句话?。
怀念觉得怎么样?都得来个正式的,正常的对?话?。
于是她问:“什么时候回国的?”
他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嘴角挂着笑,语调闲闲的:“这么官方吗?”
怀念故作镇定地回应他:“这有什么官方的?”
段淮岸:“那是怪我?”
怀念:“?”
他脸上的笑容不减,“我是想着等?到所有事情都搞定了再?来找你
弋?
的,因?为怕你很想我,很想和我见面。
但是没?想到,迟径庭出了状况,导致预想中的见面,提前了半个月。
”
“预想中的见面,是什么样?的?”怀念双手手心贴着咖啡杯壁,加冰的饮品,杯壁沁出一层薄薄的水汽,浸在?她掌心里,分不清是水汽还是她因?紧张而?手心冒汗。
段淮岸支着脸,笑:“不知道。
”
怀念:“……”
她无语地收回视线,低头喝咖啡。
段淮岸这才说:“迟径庭住院的前一天,我回国的。
”
怀念仍低头喝咖啡,没?吱声。
听到他接着说:“最近在?忙公司的事,所以也抽不出身过来看他。
”
见她还低着头,用头顶对?着自己。
段淮岸慢条斯理?:“主要是看你,他是顺便。
”
透明吸管,充斥着深棕色液体,突然停止流动了。
怀念眨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