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十一点多了,她眨了眨眼,似是想到什么,神情里有几分困扰与纠结。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把勿扰模式关了。
没有开灯的房间漆黑一片,怀念平躺在床上,双眼飘忽寻不到定点。
困意与思绪纷繁交错,迷迷糊糊睡去之?前,她脑海里莫名其妙涌起一件事来。
新?西兰和国内的时差似乎是四个小时。
那边现在是凌晨吧。
他应该……
在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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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淮岸这边是凌晨三点多。
他家对春节一事尤为重视,即便远在海外,房子内外依旧挂着?春联贴着?窗花,布置得尤为热闹喜庆。
所有叔伯堂兄弟姐妹都来新?西兰过年,客厅里很?是热闹,麻将桌都摆了好几桌。
看这架势,是要熬到天亮的。
段淮岸被他爷爷抓进书房聊天,从晚上十点聊到三点多,老爷子这把年纪也?不困,精神气好得不行,要不是段淮岸频频看手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老爷子估计还?能和他畅谈很?久。
老爷子问他:“你是在等人消息呢,还?是迫不及待想给?人发消息?”
段淮岸敷衍:“我就看时间。
”
老爷子:“我不信。
”
段淮岸:“我就想看看您能和我唠多久。
”
老爷子:“……”
段淮岸:“您年纪越大,话越多。
”
给?老爷子气得不行,“我关心你,你倒好,嫌我烦。
你给?我滚出去,别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看到你就烦。
”
段淮岸毫无留恋地起身?走人,滚出书房。
客厅里很?有过年气息。
一个个,穿着?喜庆的红。
客厅里的人分为几批。
一批打麻将,一批看春晚,一批闲聊,还?有一批在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