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淮岸目光沉敛着看?向前?方,滚了滚喉结:“又?要说那个词了吗?”
怀念不明所以:“哪个?”
“强迫。
”段淮岸呼吸声?加重,漠然地重复一遍,“又?要说,是我强迫你的吗?”
怀念眨眼的动作停下,她睖睁着眼,直到双眼干涩。
她缠绕着拉链的手也滞缓下来,最后,无力地放在双膝上。
滞闷的对话间,吊瓶的液体所剩无几。
恰好护士过来替另一位病人换吊瓶,见到怀念身边挂着的吊瓶空了,于是走过来,帮她拔下手背里的输液针。
护士说:“好了,可以回家?了,然后医生配的药记得吃,要还有不舒服的,记得提早就医。
”
怀念吸了吸鼻子,轻声?道谢:“谢谢。
”
她起?身,双手放进口袋里,低头走出?输液大厅。
段淮岸比她走得还要快,在她前?面走着,脚下生风。
他们两个,像是匆匆
忆樺
来医院看?病就医的人,毫无瓜葛。
输液厅是在二楼,一个转身的工夫,怀念就遗失了段淮岸的身影。
她揉了揉眼。
又?。
生气了啊。
就这么把她扔在医院了吗?
就这么把一个病人抛下了吗?
他们根本就不是在谈恋爱啊。
哪有男朋友会撇下生病的女朋友的?
怀念向来情绪平静,善于自我安慰,走到急诊大门的时候,已经把段淮岸抛之脑后,思?索着是打车回去,还是坐地铁回去。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屏幕点亮。
锁屏照片,是一张公交车站的照片。
怀念愣了愣。
这是段淮岸的手机。
眼前?突然停下一辆车。
副驾驶车窗降下。
露出?段淮岸眉目冷淡的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