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好哥们已经阴转多云了。
迟径庭起身,伸了个懒腰,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劝段淮岸:“要我说,你俩当时公开不就完事儿了?至于到现在谈个恋爱还跟偷情似的吗?”
话一顿,迟径庭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话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我做了个思维导图,复盘了下你俩认识的时间,还是没理清楚。
”
段淮岸扯了下嘴角:“你挺闲的。
”
迟径庭:“毕竟咱俩好哥们。
”
段淮岸:“少八卦我。
”
迟径庭:“我这是关心你。
”
段淮岸这回直接抿紧唇线,一副懒得说话的冷淡模样。
“……”知道他不想说,没人能撬开他的嘴,迟径庭起身,“怀念差不多也快到了,我去场馆外接她。
”
迟径庭往外走了几步,随即想到了什么,回头问段淮岸。
“让她和我待一块儿还是怎么说?”
比赛是在室内体育馆举行,观众们坐看台位置。
迟径庭身前挂着工作人员的牌子,可待在体育馆的内场。
“随便她,”段淮岸语气冰冷,显然还处于吵架的状态,“她是来看比赛的,不是来看我比赛的。
”
迟径庭的关注点挺偏,他拨着手指头数了数,很是震惊:“十九个字,你居然能一口气说十九个字。
果然还得是怀念啊。
”
震惊之余他又忍不住抱怨:“我他妈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能和我多说几个字吗?怀念是你的亲亲女友,难道我不是你的亲亲好哥们吗?”
“……”
“不是,不能。
”段淮岸面色不虞,无情到了极致。
-
怀念去了趟厕所,便出发去比赛的体育馆。
到检票口时,恰好碰见前来接她的迟径庭。
迟径庭促狭地盯着怀念被咬出一小道口子的嘴角,脑海里想起他哥们破皮了的嘴角,他不敢调侃段淮岸,还不敢调侃怀念么?
迟径庭慢悠悠地调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