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陆起接到一个电话,空间太密闭,尽管林有拙全程看着窗外的大雪,还是听了个七七八八。
“陆总,您父亲今天踩滑摔倒了腿。
”
“需要住院观察一周。
”
“找护工照顾老爷子,说漏嘴是我叫去的,老爷子发脾气赶走了护工。
”
“现在闹着要出院。
”
而陆起只说了句:“随他。
”
挂掉电话,车内恢复了安静。
陆起打开笔记本开始处理文件。
过一会儿,林有拙转过头,余光无意瞥到旁边,屏幕白光照到陆起脸上,肌肤有一种冰冷的金属感。
林有拙非常佩服陆起能在车上处理文件的技能,他坐车时不能看太久电子产品,会晕。
大概是车内暖气开得太足,他现在就有些呼吸不畅。
陆起全程没有眨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果不是他手指偶尔会点触屏,林一拙会有一种后排只有他的错觉。
他正要继续看窗外,陆起忽然转头看他:“晕车了?”
林有拙眨眨眼:“什么?”
“你脸很红。
”陆起望着林有拙粉红的脸颊。
“有吗?”林有拙抬手摸了摸左边的脸颊,顿时被滚烫的热度烫到了。
林有拙又摸向额头。
几秒后,他物理和生理上都头疼起来:“我好像发烧了。
”
……
车直接调转方向去了香叶山。
等陆起和林有拙到别墅,陆起的私人医生已经到了。
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医生,话很少,只说重点。
他给林有拙检查完毕说:“着凉发烧,服药还是打针?”
林有拙心想应该是他昨晚没穿外套和袜子下楼,所以着了凉。
他不喜欢打针,毫不纠结回:“药。
”
男医生就打开药箱,拿出几瓶药唰唰写了用量,就沉默着来,沉默着离开了。
林有拙此时全身已经烧红成了浓郁的绯色,他头越来越重,他吃了几片退烧药,消炎药要三十分钟后才吃,但他眼皮掉得厉害,他本想调个闹钟,结果手刚碰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