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姊你还真是关心弟媳我呢,本宫真是深感欣慰。
”她的声音听来没有丝毫情绪,自然
更加没有她所谓的欣慰在里头。
说实话,我真的不晓得,她再次抓我来,是什么意图。
当初既然已经说清楚了,她即便要抓,
也是去抓我那该死的阿弟。
我心中自是忐忑,抿了抿唇,问道:“不知公主让竹九带我来此有何事?呵呵,如若你真有事
找本君,直说便可,哪需如此大费周章的。
”
想来,我这脸皮果然愈发的厚了,说起谎来,都丝毫不见脸红。
“呵呵,阿姊说笑了,”潋滟嗓音带水,一声笑,银铃动听,说出来的话,却戳人要害,“如
若不是让竹九姑娘将你请来,本宫真的能见得到你?阿姊别的本领,弟媳不曾见过,这逃跑的功夫
可是熟悉的很呢。
”
她的话,听得我一阵尴尬,偷了眼去瞟她的脸,却不想真好遇上她暧昧的目光,干咳一声,嗫
嚅道:“弟媳说笑,弟媳说笑,只不晓得,如今有何贵干。
”
我这自然是愈公事化愈好,只待晓得她找我的目的,到时候,能解决便解决,不能解决,赶紧
跑。
她也说了,本君这逃跑的本事,可是顶好的。
她笑着轻哼,挑了挑眉,“阿姊,其实事情呢,是这样的。
”潋滟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是严肃,
“当初阿姊说让弟媳去找您阿弟,可是这一百六十年来,令弟可谓渺无音讯,而阿姊您给弟媳的那
点甜头,这些年间,业已消化完毕,弟媳思来想去,觉着再拖下去也着实不是个办法,只能将阿姊
您找回来,一起出出主意了。
”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她,不曾想,她说起那件事来竟然如此从容,不见丝毫异样与窘迫。
想起她
将那晚如此简略的用甜头两个字一带而过,我这心里便止不住升腾起一股无名的怒气,烧的脑子一
片混沌。
手上紧紧捏着被子,我望着她那张娇媚艳丽的脸,现了温和的笑,平静点头道:“原来如此,
想来是我那不肖阿弟委屈了公主。
既然如此,不若将这婚事退了吧,听说公主您前些日子已广招入
幕之宾,我那阿弟不如便随他去吧,公主您也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