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青年从窘境解救了出来。
青年偏过脸,冲着女孩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谢谢。
”
这笑就像是风雪里骤然开出的一朵颜色温柔的花,转瞬即逝,却颇为冲击。
周言毅算是有点明白为什么哲学系的人对这位副教授会有那样矛盾的评价了。
这人本身就存在一种矛盾的美感,脆弱但倔强,冷漠又温柔。
“走了。
”
耳边响起商牧枭的声音,周言毅一回神,就见对方双手插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己往前走了。
“阿枭,你等等我!”尹诺急忙追上去。
周言毅回头又看了眼远去的副教授,这才快步跟上。
本以为交集不过如此了,但让周言毅没想到的是,几天后,在选下一学期选修课时,商牧枭一反常态,跳过一系列热门课程,选了作业多、考试严、上课还不允许开小差的……《西方哲学史》。
而尹诺在看到商牧枭选了这门课后,毅然决然跟着也选了这门课。
周言毅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两人:“不是,你们不了解这门课,北芥课上超严厉,弄不好会挂的。
”
尹诺无所谓地耸耸肩:“挂就挂,阿枭去哪儿我去哪儿。
”
周言毅绝望地看向商牧枭,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确认:“你刚刚是不是眼花选错了?”
商牧枭双手交握枕在脑后,身体慵懒地靠向椅背,升了个懒腰。
“没有,我就是突然……对哲学感兴趣,想要领略下哲学的魅力。
”
那会儿周言毅觉得他是脑子搭错了才会对哲学感兴趣,后来等一切尘埃落定,再细细品读这幕,他就懂了,完全懂了。
商牧枭哪里是想领略哲学的魅力,他就是想领略北芥的魅力啊!
再后来,暑假里,商牧枭无意间发现自己的姐姐正在和一个离异带着小孩的男人交往,甚至谈及婚嫁。
他气得要疯,那两个月都在变着法儿的找两人麻烦,心情糟糕到跟只火药桶一样,稍有摩擦便要炸得人尸骨无存。
这股谁惹谁死的劲头一直持续到开学,甚至到了北哲王的课上都不知收敛,直接和北芥就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