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逃,就站那里等着被他抓。
司机看我年纪小,也不知道要拿我怎么办,转头就去问老板。
那个老板是谁,你应该能猜到吧?”
“……商先生?”我猜测道。
方麒年点点头:“那时候我十七岁,个子比现在矮一些,特别瘦,又很久没剪头发,看起来就跟个女孩子一样。
”
“他没有报警,反而把我带回了家,给我东西吃,给我房间住,用一切在我过去看来遥不可及的东西腐蚀我的内心。
三天后,他问我,要不要留下来?他可以继续让我过这样的生活,甚至,更好的生活,只需要我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
”
他说到这里,我已隐隐有了预感,这或许就是他如今男扮女装的原因。
“他给了我一套女装,让我在他面前从今以后都以女人的样子出现。
我当时觉得他变态极了,是想睡我。
但他说不会要我做别的,对男人也没兴趣,只是因为我长得很像他亡故的妻子,才会提这样的要求。
如果我没兴趣,完全可以离开。
”
他歪着脑袋,往后退了点看他的画,似乎颇为满意,将调色盘与油画笔丢到一边,升着懒腰站了起来。
“但是你看看,我怎么还能离开?”他重新按下遥控器,暂停的《g小调赋格》再次奏响。
他张开双臂,在巴赫的音乐中如一只轻灵的鸟儿般翩翩起舞。
“我一生都在追寻这样的生活,别说扮成女人,就是扮成一只狗一头猪我都甘愿。
”他脸上笑意更浓,却是发自内心,绝无勉强,“所以,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些的‘外人’,我很高兴能把这些告诉你,我憋得太久了。
”
“那你们的婚礼是……”只是替身,为什么要冒险办婚礼?而且他十九岁时拍的那部电影又是怎么回事?
现在再看,司影这个艺名应该也另有深意。
司影,思影,思念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