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当着面说过类似‘要是你没有出生就好了’这种话。
”说到最后,他表情也有些复杂,“只能说,恶劣性格的养成,父母真的要付好大的责任。
”
“怪不得他这么依赖姐姐。
”商芸柔对他来说可能不仅仅是姐姐,更是爸爸和妈妈,是他的全部亲情。
“可不是吗?”杨海阳脸上刚刚升起一些怜悯之色,闻言转瞬即逝,变成满满嫌弃,“护芸柔跟老母鸡护仔一样,还说要是我再缠着芸柔,他就打断我的腿。
大爷我又不是没打过架,谁怕谁啊,到时候不知道谁断腿呢。
”
这话倒是不错。
杨海阳初中时就是出了名的打架王,经常和校外的小混混起冲突,伤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来上课,是老师眼中头号问题学生。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我控制轮椅进到电梯,回身叮嘱他:“他们毕竟是姐弟,你别让商小姐难做,不要和商牧枭起正面冲突。
”
杨海阳挠挠鼻子,含糊地嗯了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周日的心理互助小组活动日,现场并不见商牧枭踪影。
他第一次就来得不情不愿,估计也是应付姐姐才会参加。
这次不来,以后说不准也不会来了。
“这一星期过得怎样?”
我将视线从平静地琥珀色茶汤中移开,看向问话的廖姐。
“挺好。
”我说,“我的车终于修好了。
”
经过两个礼拜的维修,它现在简直跟新的一样。
直到再次坐上它,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它。
新的一周,商牧枭消失了。
他没有来上选修课,也没有再不请自来地出现在我的办公室。
一个月都不到,只是一周,他就腻烦了与我的赌约。
起初,我是这样想的。
结果到了周五,再一节选修课,就如他突然的消失,他又突然出现了。
位置换到了最后一排,脸上戴着一只黑色口罩,整节课都无精打采趴在桌子上。
与他一道的那两个学生坐在前排,会不时回头看他,他也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