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正反两方辩个明白。
我还以为他会提什么高明的问题,到头来也不过如此。
“我是理性主义,你是非理性主义。
我们俩不是一个派别,又怎么说得到一起?你愿意回归本能,我更想听从理性,从一开始,我们就有分歧。
你说服不了我,我也没有说服你的意图,哲学本就是充满各种见解与思辨的存在,不必非要分个高下。
”
这个问题没有再辩下去的意义,我想叫停,他却还在延伸。
“所以你永远不会被本能驱使,永远理智,是吗?”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和表情都与方才有细微变化,似乎不信,又似乎拭目以待,那双黑沉的眼眸中,是直白的跃跃欲试。
他觉得自己能叫我打破理智,违背原则,将今天的一番见解抛诸脑后。
看着他年轻狂妄的面孔,我就已深知他的想法。
他并非问了一个没水平的问题,他只是在为未来的某一天,为那一天能嘲笑我曾是一名理性主义者而做铺垫。
恶劣的狗崽子。
我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迅速结束了这个问题。
“我的观点不重要。
这个问题结束,下一个。
”
没有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回答,他有些无趣地靠回椅背,手里把玩着一支圆珠笔,唇角微微含笑,对着我无声说了三个字。
胆小鬼。
我若无其事地扫过,开始解答下一个问题。
自从赌约生效,商牧枭便天天在下班前到我办公室报到,送我回家。
我不太相信他是真心实意要追我,思来想去,他突如其来的转变,或许只是出于某种古怪的胜负欲他必定要证明,我的所有否认都是抵赖,我就是对他觊觎已深,心怀不轨,是个实实在在“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之人。
如果说严盈是个觉得仅靠自己美貌能夺取世界的傲慢者,那商牧枭也不遑多让。
他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