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还不解气,抱着时玉检查了一圈,冷笑涟涟的又捅了老爷子一刀,说他这么大年纪了,一个有出息的都没养出来。
唯一一个有出息的还和他半点关系都没。
现在居然还干的出来这种下三滥的事,也不怕晚节不保。
老爷子当晚气吐血,直接进了医院。
陆逞反倒冷静下来,带着时玉回河北,安安稳稳的过了个年。
只是自那以后时玉的行踪就被管的很严,别说去云南了,出门都是个问题。
毕竟是名义上的妈妈,陆逞还是问了他一遍。
时玉坚决反对,最后烦的不行了跟他发火:“你要嫌我烦了就直说,别在这拐弯抹角。
”
他脾气发的突然,驾驶座上的司机心惊胆战的,生怕后面两个人打起来,没曾想却听到了一声笑,接着便是他们先生低声哄人的声音,俯着身,弯腰凑到人面前,姿态放得很低很足。
“没嫌弃你,胡说什么呢。
”
“那你非让我回去!”
“没让你回去,不过你继母怀孕了。
”
“啊?”时玉惊了:“怀、怀孕了?”
“嗯,”陆逞平淡道:“我们备点礼送过去,也算全了礼数。
”
你除夕夜把人家家砸了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礼数呢?
时玉盯着他看了两眼,不想管了:“随便你。
”
不过他爹倒是个人物,这么大年纪了还龙精虎猛的,加上继母肚子里的这一个,他已经有四个儿子了。
这么在一算,陆逞也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时玉犹豫一瞬,悄悄挨近了他。
陆逞垂眸看他,眼神了然:“想说什么?”
“是这样的,”时玉组织着语言:“小叔,你就不向往家庭的温暖吗?”
话一出口,时玉便发现陆逞收回了视线,没再看他。
男人单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捏着他的指尖,平静道:“嫌我烦了?”
“……”时玉:“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