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反应过来,又听男人继续道:“沾雨就脱了,小心着凉。
”
原来……
原来是这个意思。
霎时放下心,这短短一分钟好像过了半个世纪,强撑了这么久,他软的本就站不稳的腿越发酸麻,体内翻江倒海的,似乎有什么即将破口而出。
深吐出一口气,时玉短促的笑了下,对堂屋中央的男人道:“知道了,小叔……那我先上楼了。
”
艰难的走出一步,翻江倒海的体内顿时像破了个口,随着额头的汗水一起渗出。
时玉眼睛洇红,心里再次把今天格外笨手笨脚的陈政骂了一遍,刚缓好情绪准备继续上楼,身后蓦地覆上来一个温热宽厚的胸膛。
他站在楼梯上还没男人高,茫然地被男人扶着胳膊,半揽着肩膀朝楼上走去。
陆逞呼吸平稳,丝毫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走在他身边,在他又一个踉跄时,干脆搂上他的腰。
细窄柔软的腰肢一只胳膊就能圈个完全,腰间的肤肉随着呼吸轻轻颤抖,像一滩潮湿的水,使些力气就能陷下去。
“小、小叔……”怀里的青年忽然开口,嗓音轻轻哑哑,含着充盈的水汽:“你、你轻点,我有点疼。
”
他这才回神,发现自己已经将人半箍进了胸前,胳膊肌肉绷紧,身下的人一直在抖,疼的急促的吸气,眼眶似乎都红了,细白纤长的手指抓着他的胳膊,力道小的像猫崽。
“抱歉。
”
他应了声,沉默无声的移开手,稍稍落后一步,无意间向下一瞥,呼吸顿时僵住,眸色陡然变得狰狞阴鸷,恐怖骇人的像是将一切烧成灰烬。
腰上的力道猛地又变大了。
时玉差点直接叫出声,他咬唇忍着,红着眼眶被突然粗鲁的男人一路抱到卧室门口,男人站在走廊的黑暗中,黯淡星光照在他身侧,打下一片庞大的、森然的阴影。
他声音极哑,一字一顿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好好休息。
”
“衣服换完了就扔门口垃圾桶,我才想起来,这布料不能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