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着眼皮,它好像哄人似得隔着茂盛的枝叶和时玉对视,眼睛水润干净,机敏竖起的三角耳垂了垂,身后的大尾巴不经意的快速甩动。
像个所过之地处处留情的渣狗,盯着时玉所在的方向歪头看了几秒,它又眨了下眼,吐着舌头转身,慵懒的跟在满载而归的主人身后回家。
要不是知道窗户被严严实实的掩盖在了巨大的树冠下。
时玉甚至感觉这只大狗在勾/引他。
邪了门了。
他荒唐的摇摇头,被鲜红血迹模糊的大脑重归清醒,终于从那股难以自制的天旋地转感中回过神。
门外适时地响起敲门声。
他回头,看见了抱着厚厚几层被褥的年轻司机。
男人脸莫名有些红,低垂着眼没有看他,小声道:“……小先生,我来帮您收拾下屋子。
”
时玉没有拒绝,“好。
”
虽然说了好,但他最大的作用就是抱着被子干站在一边,看男人手脚麻利的清扫床铺、地面,放床垫、铺一层又一层被褥。
不一会儿刚刚还脏兮兮的屋子便焕然一新。
床上四件套是简单的素色,床头柜上贴了桌纸,放了台灯和几本书,一台风扇被抬了进来,紧接着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衣柜。
屋子很快被填满,男人忙的大汗淋漓,忍不住看了眼屋子中央正仰头观察周围家具的青年。
他太漂亮,漂亮的眉、眼、唇无一不精致。
纯正如墨染般的乌发垂在妖冶狭长的眼尾,肤肉是凝固的牛乳似得雪白,衬衫衣扣严严实实系到脖颈,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幻想这件白衬衫下的皮肉又会有多细腻柔滑,腰肢又多纤细,会不会一手就能握住。
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在房间中心,脆弱又格格不入的恍若一只手便能碾碎。
让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生几分阴暗的……想要占有和亲吻的冲动想法。
愣了一瞬,他登时仓促的收回视线,喉结滚动着,话都说不太顺:“……先生喜欢,咳,不喜欢吵闹,房子里就没有安电视机。
”
“至于空调和冰箱,这城镇的集市上也买不到,只能先委屈二位了。
”
“哦,”时玉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
男人被他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也没恼,离开前还很细致的帮他关上了屋子的门,声音闷闷的从屋外传来:“有事您随时叫我……我都在的。
”
脚步声渐渐远去。
时玉坐在床上,满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