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头皮的修长五指猛然加大力道,剧痛如一道闪电般猛地劈开身体,沈拓霍然吐出一口淋漓的鲜血,灵魂跟随五官一同归位,胸口剧烈的起伏,压在头顶和身上的阴影犹如冰冷鬼影,要将他生生踩碎,融进着肮脏冰冷的水坑里。
头顶的保镖一言不发,安静如雕塑般牢牢地挡着四面八方传来的雨水。
盛悬被隔绝在这片干净的环境里,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男生的五官,看着那双涣散却又阴沉不甘的眼眸,忽的笑了下,拽着男生头发的苍白五指却霍然一狠,语调堪称温和的问:“我本来不想和你算账。
”
“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跑掉了还来找时玉。
”
犹如一个关爱后辈的长辈那样,盛悬轻叹口气,语气温和的问面前在剧痛中沉浮、却依旧咬着牙一言不发,眼神冰冷狠戾的男生:“沈拓,如果今天我没来,你要带我的时玉去哪?”
目光一转,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耐心地问:“带他私/奔吗?”
……
“轰”!
云层中骤然爆发一阵怒吼。
本就昏暗的天色陡然变得阴沉难辨,遥远天边一片黑沉的黑云呼啸着席卷而来,照亮天地的闪电在乌云中迅猛游走,不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雷响。
狂风一时间大作,天地间一片风雨欲来的浑浊景象。
“先生!”保镖抬头看着这恐怖的天象,压低了声音急促道:“雨要下大了,您要不先回去,等雨停了再来审问这个臭小子。
”
他低头看着雨伞阴影下的二人。
一个年长雍容,一个年轻狼狈。
这样恐怖的天气下,他们似无所感,依旧冰冷无声的对峙着。
宛若两只凶兽,争夺地盘般谁也不肯后退一步,只想将对方狠狠杀死。
只有强者,才配争夺伴侣。
弱小还总是出现的碍眼者,只有被消灭,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对保镖担忧的声音恍若无闻,单薄的浴袍袍尾在风中猎猎翻滚。
盛悬头发被吹的凌乱,露出深邃俊美的眉眼轮廓,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你知道吗?他身体不好,每天要喝药膳,一周体检一次,疗养餐单每月根据身体情况一换,身上一点不舒服就要住院,用最好的药物设备疗养。
”
……
“你以为时玉为什么能健健康康的出现在你面前,和你说话,和你接吻,和你拥抱?”
……
“那是宴盛两家养出来的,耗尽千金养出来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