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应该已经进入梦乡了。
他真是讨厌死陆无烬了。
“我希望你受伤,最好遍体鳞伤,可以了吧,你不就想听到这个回答吗?”
杨思昭说完就要离开,一转身,门霍然关上,咣当的响声在寂静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杨思昭快步走到门边,用力拉了两下。
门纹丝不动。
“你这样有意思吗?”
陆无烬依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当然没有对门的裴先生有意思。
”
“和裴先生有什么关系?”
杨思昭疑惑不解,陆无烬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问责模样。
杨思昭实在想不明白,“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对我的交际圈指手画脚?你真的很奇怪,我问你,你什么都不肯说,动辄就是天机不可泄露。
我不问了,你又对我做那些事,我不愿意,你就摆出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一切都变成我的错了。
”
他把保温盒扔到一旁的柜子上,“你爱吃不吃,把门打开,我要带眠眠回家。
”
说完,房间里陷入死寂。
他等了好一会儿,都听不见陆无烬的声音,连因为受伤而显得有些粗重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他竖起耳朵分辨了几秒,心猛地一沉,还是忍不住回过身,走到床边。
他用手推了推陆无烬的臂膀。
“别装了。
”
陆无烬确实没有装,他只是伤得太重,正在识海之中汇聚灵力。
这个过程其实是不能打断的,但他感觉到杨思昭的手隔着衣服布料触碰到他的臂膀,便停了下来,缓缓睁开眼,语气不似方才硬冷,“我没说是你的错。
”
“你就是这个意思,昨晚开始就这样了,对人一阵冷一阵热,今早也是。
”
杨思昭觉得很委屈。
虽然他不欢迎陆无烬的出现,但他每一次也都逆来顺受了,陆无烬还要他怎样?
“你看不出来我吃醋了吗?”陆无烬说。
杨思昭呆住。
陆无烬的目光仍然直直地落在他的脸上,微微往下,停在唇畔良久,忽然说:
“你很久没对我笑了。
”
三百年前都是洵暮逗他笑,洵暮没心没肺惯了,哪怕有些小脾气,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
陆无烬独自苦修了百年,情绪比天山雪还要冷淡,洵暮又离开得太早,他不知道该怎么逗爱人开心,可是裴怀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