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地告诉她“先生现在很不好”,需要她过去一趟。
黎烟不疑有他,想想今晚他拿酒当水的样子,能好就怪了。
她照着小陈发来的地址独自开车前往,途经环山公路,路灯明亮非常,天?空却在半路开始飘雪。
她独自穿过无人的雪夜,车速未减,心中有目的地的人是不惧风雪的。
黎烟开车的时候习惯听收音机,时常觉得收音机的声?音是为?数不多的与上个时代的联结,主持人今夜抛出的话题是你还记得与Ta的初见吗?
她像是听见风雪的声?音。
思?绪与飞雪一同飘往多年前的寒冬,同样也是雪天?,她记起从第一次见面,他的伞就已在替她遮挡风雪。
只是穿过时间的河流,不知那年冬天?失去过的爱人对于他来说是否仍是恒久难忘的东西。
车在庭院中熄停,黎烟注意到院中井井有条的灌木,她以前没听说过孟斯奕还有这么一个住所,山木环绕、位置隐蔽,倒像是一座豢养鸟雀的笼。
下?车时才发现,地上已经积了层厚厚的雪。
小陈在她到之前就已经走掉了,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天?大的事,这么一会儿都等不及。
门没有锁,像是故意引人深入,第一个入眼的东西是壁炉里烈烈的火焰,暖化人周身的雪。
黎烟从没见过孟斯奕这副醉态,总是挺拔的背脊弯曲下?来,修长四肢歪七扭八,人半躺在软皮沙发里,像是陷入一处泥潭。
衬衫的扣子掉了两粒,定然是他神志不清时胡乱扯掉的。
饶是醉成这样,听小陈说他躺倒之前还撑着去卫生间刷了牙洗了脸,要不是小陈怕他摔倒将?之拦下?,孟斯奕还打算脱衣服洗澡,真真是将?洁癖刻进DNA。
不知她今天?哪一点惹他如此?生气,叫他这么一个克制有度的人喝醉。
他不是不知道她青春叛逆,早在十几岁就摘下?过某些不该摘下?的果实,除却她说的“一夜留情”尚未发生,拥抱、亲吻却真切的存在过。
黎烟今年二十六岁,即便心中藏有纯真的感情,那也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