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碗滚烫全数浇在了拉开她的人?手?上,黎烟的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
“宋初霁,你还好吗?”她赶紧拉起他的衣袖,皮肤果然已经红了一片,还起了水泡。
宋初霁却用另一只手?将她拉开一些,确定她没事之后松了一口气?,“没事,回头擦点药就行。
”
黎烟顾不上和黎雨争执个高?下?,也顾不上周围人?的目光,她拉着宋初霁就要往外走,满脑子只想着赶紧带他去医务室上药。
此时她就像一支哑声的烟花,火星乱窜,却失掉粲然而开的出口。
她太过焦急,宋初霁在她眼中太像一支易碎的花瓶,以至于她完全忘记烫伤后应立即用冷水冲洗这一基本常识。
“阿烟。
”身后的人?终于看不过去,拉住她。
明明他才?是受伤的那个,他却反过来?安抚她:“不要紧张,受伤面积不大,没有伤及要害,我先去冲会儿冷水,你帮我去买盒烫伤药,好吗?”
宋初霁语气?不急不缓,他就是这样,面对任何棘手?的事情?都能保持冷静。
若不是他身体不好,黎烟觉得他或许会跟某人?一样,年纪轻轻接手?家中事业,然后做出一番成绩,他会是个极好的领导者。
听完宋初霁的话,黎烟也冷静下?来?,她点头,说:“好”
药店距离一食堂距离不远,她是跑过去的,体育课上的长跑考试她都没这么快过。
黎烟问店员要了最?贵的烫伤膏,她相信一分钱一分货。
回去时经过红楼,余光瞥见院长正与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交谈,举止客气?,而她是整个画面中唯一开了倍速的。
她猜测大概是又有什么领导或者大佬过来?交流,这在北城大学是司空见惯的事,于是她只瞥一眼便加速往宋初霁那边去。
所以她不知道,身后西装革履的人?群中,有一个男人?深深盯了她的背影一眼。
同行的人?注意到,上前询问:“孟先生,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