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
少年人果然?都是这么心性不定。
“你应该多吃蔬菜。
”孟斯奕重新夹了一筷子青菜给黎烟,非要她吃掉,仿佛他才是那个偏执的人。
黎烟硬着头?皮吃下去,这些?都是无足轻重的事。
“孟叔叔,开学之后,我想搬出去自己住。
”
他放下筷子,眸中铺一层冰雪:“黎烟,高考刚刚结束,就这么迫不及待飞走吗?”
“我自己的路当然?该是我自己走。
”
“我答应嫣嫣要照顾你。
”
“她又没让你照顾我一辈子。
”
她总是这么牙尖嘴利。
孟斯奕看了一眼表,是时?候启程去赶飞机了。
各人有各人的时?刻表,他心知应该放她去。
思虑一番,他才说:“我知道你长大了,即便还不够成熟,但也绝不再是从前那个晃晃度日的叛逆少女?。
最近一年我的确在故意疏远你,具体的原因你虽然?猜测的不完全,但也大致对,我很庆幸你能够理智冷静地看待这个问题,否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给嫣嫣交代。
我的工作确实?忙,即便把?你困在那栋房子里也不见得会有时?间去见你,所以我尊重你的决定,只是你记着,如?果遇到困难,要第一时?间打给我。
”
她郑重地点?头?:“我会的。
”
有一件事孟斯奕忘记了,黎烟不仅是一个时?常朝令夕改的人,还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
记得说成忘记,深刻说成浅薄,长情说成花心。
之后大学四年,黎烟其实?一次都没打给他。
她送孟斯奕去机场,餐馆距离机场本就不远,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黎烟没有下车,只坐在车中目送他的背影。
他的肩膀宽阔,是一个值得依靠的人,可惜至人无梦,她亦无法成为那个例外。
雾失楼台,她听?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