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奕拿生病的黎烟完全没办法,只得顺着她。
先将她手?背上的血迹擦干净,再将外套的拉链拉到顶,然后蹲在她面前,等她上来。
他从未如此尽心?尽力的对待一个人。
也?根本不愿深想,除了弥补,是不是还有其他无?法言说的理由。
夏日晚风拂过少女的头发,像一片掉落的棉絮,一下一下戳在男人的脸上。
那感觉就像他偶尔心?中会?有的,情不自禁的痛与痒。
那一晚黎烟睡的并不安生,她总没完没了的发冷汗、做噩梦,连带着孟斯奕也?得守在她身边,几?乎一夜无?眠。
他在客厅的沙发将就了一晚,黎烟发汗后总爱踢被子,他一次次在她的房间与客厅间穿梭。
睡梦中的她也?擅察言观色,当孟斯奕用绝对的力量压住被子,她便乖巧安静。
当他把手?拿开,她便开始四仰八叉、肆意妄为,手?和脚全都从被子里逃出来。
他无?奈叹气,只觉生平从未面对过此等难题。
好不容易,将这个晚上熬了过去。
黎烟醒来时整座屋子都是寂静的。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睡衣,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孟斯奕让阿姨给她换的。
小腹仍有隐隐痛感,只是不再剧烈。
去洗手?间接水洗漱时碰到手?背,肿胀的感觉令昨日血流一手?的记忆重回?脑海。
黎烟想起孟斯奕惊诧的表情。
她发现自己的房门并未关严,而是留出一条缝隙,透过这条缝隙,她可以看见?客厅沙发上躺着的人。
当然,客厅里的人也?完全可以看见?房中的她。
黎烟蹑手?蹑脚走出去。
薄毯盖住男人的腰腹,健壮的手?臂一只枕在脑后,一只搭在毯子上。
她默然靠近,几?乎想要?数清男人睫毛的根数,食指描摹他的鼻梁,那是一座高角度的梯塔。
直到她快要?触碰下方?的嘴唇
“你想干什么?”他才睁眼,“小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