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黑暗的空间里只有陈铎压抑不住的粗喘声,雄性发现侵袭者抑制不住的本能。
窗户开了,有人从窗户内跳了进来。
“想我了吗?”
陈铎的心揪了起来,还是听见了意料之中却令自己分外难过的答案,“我想你了,好想你。
”
美玉清润的声音掺杂着不自觉的撒娇。
陈铎眼前又阵阵发黑,奸夫没过来的时候,他还可以不去想这些,一心和美玉待在一起,现在奸夫来了,他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那就是美玉已经喜欢上了别人,他的心又掉落到了深渊。
“我也想你了,我每天都在想你。
”
好腻人的情话,陈铎站在衣柜内,如同受到蛊惑一般,将手放在衣柜的门上,明明他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此刻却要一副如同被捉奸在床的奸夫一样在衣柜内忍辱负重,凭什么呢?只要他轻轻一推,就能拨乱反正,让奸夫明白明白自己的地位。
虽然这么想着,脚上却如同被钉在衣柜内,他做了,会怎么样?会让美玉不高兴吗?他现在已经失心于美玉,不能再割让一寸领地给李骜了。
于是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衣柜外,李骜抱着美玉,极力忍耐着鼻腔的酸涩,他拉着美玉坐在凳子上,“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
美玉看着他,杏眸中微藏着心痛和心虚,“你说。
”
李骜停顿片刻,不晓得这算不算诀别?他的凤眸紧紧盯着美玉,语气轻柔得听不出是男人在说话,“奉皇命,我要去冀州前线剿匪,所以过来和你说一声。
”
李骜明明是锦衣卫,为什么会被派到前线?美玉拉住李骜的手忙问道:“什么时候去?”
“过几天就要出发了。
”李骜勾起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容,眼眶忍泪忍到发酸。
“冀州的匪患严重吗?危不危险?”美玉问。
“不严重,不危险。
”李骜笑答。
诺言果然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即使以前说好了什么都告诉彼此,但人们往往会违背自己的诺言。
“太好了。
”美玉没有想那么多,因为李骜从来没有骗过她,她的眸子里还是有些担忧,“那我等你回来。
”这么说着,心里似乎隐隐有些发虚,她本来打算等李骜忙完这阵,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陈铎已经找到了自己,知道了一切,没想到碰巧他和陈铎撞到了,本来坦荡的美玉还是下意识把陈铎塞到衣柜,不想让李骜知道,由此发觉自己竟是心虚的。